「都聽到了?有什麼感想?」
在門外的走廊上,蘇明抱著胳膊詢問身邊的霍華德,在兩人身後不遠處,九頭蛇士兵們的殘骸鋪了一路。
為什麼這麼多人連示警都做不到?
那也得喪鐘給他們示警的機會啊,鬥篷飛起來,絞殺的萬千觸手一出,這些普通士兵連叫喊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裘德出現,霍華德的臉色就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最後還是阻止喪鐘闖進去,而是決定從門縫偷聽。
然後他就聽到了在餐桌上,裘德每吃一口飯,就要辱罵霍華德斯塔克幾句,好像他平時吃飯就有這個習慣。
罵得很斯文,很有藝術性,用語言把霍華德的小偷形象勾勒得惟妙惟肖。
「感想?感想個屁!托尼是我的兒子,誰也搶不走。」霍華德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你聽聽那九頭蛇瘋子想做什麼?他想要讓托尼和他的女朋友加入九頭蛇,幫他們製造恐怖武器。」
「不過人家說的也沒大錯,他確實是托尼的親生父親,看來當年是瓦倫蒂娜給他做了假證明,我的情報來自神盾局內部,自然也是被事故報告騙了。」
蘇明把之前幫卡珊德拉換衣服的軍官殺了,踩著他的腦袋在地毯上玩滾球打發時間:
「現在謎底也揭開了,劇目有點無聊,我以為是托尼和女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結果是裘德的《基督山伯爵》......」
霍華德用死魚一樣的目光看著他,歪著腦袋:「你到底是哪一邊的?還有這和基督山伯爵哪裡像了?我又不是逼裘德妻離子散的壞蛋!反應堆技術本來就是我的,網際網路技術是遺產,外骨骼技術也是特斯拉送我的,我沒有偷。」
蘇明點點頭,像是糊弄一樣:「好吧,錯的都是世界,你一點錯都沒有。」
「本來就是這樣。」霍華德翻了個白眼,又趴在門縫上偷聽偷看:「相信我,我是不會錯的,這個裘德滿嘴胡說,該死的九頭蛆!」
「那你為什麼這麼生氣?」蘇明幽幽地指出問題所在:「如果你希望我把他們全殺了,你是不會在意他都說了什麼的,因為死人怎麼看並不重要。」
尤其是裘德,他本身就是個『死掉的人』,在這裡再殺他一遍,所有歷史都會記錄著他是十多年前被妻子殺死的。
而且這次蘇明絕對不會給他復活的機會。
霍華德低頭嘆了口氣,抬手搓了搓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不能全殺了,女孩是無辜的。」
「哦?我還以為你不願意托尼和她在一起呢,現在真香了?」蘇明笑著挑起一邊眉毛,滿臉促狹地問。
「現在依舊不願意,他們不能在一起......但這是兩碼事,她不能和托尼在一起,不意味著她必須死。」霍華德搖搖頭,他是十分有原則的人,哪怕領導了神盾局這種特工機構那麼多年,依舊還有自己的底線。
那就是老一輩人淳樸的觀念,無辜者不該死,敵人的家屬也不該受到牽連。
如果換成尼克弗瑞在這裡,事情絕對不一樣,滷蛋隻會想如何妥善地封鎖消息。
「哪怕她知道了你們家的秘密?」蘇明抽出弒神者來用小臂擦拭著:「要知道托尼是被收養的這件事,原本隻有你我還有瑪利亞知道,但現在知情人明顯太多了,你確定這些消息不會傳到托尼耳朵裡,讓他倒向九頭蛇麼?」
「托尼雖然沒心沒肺,遊手好閒沒個正經,但他不會故意傷害別人,我了解他。」霍華德的胡子翹了翹,顯得有些得意:「他和九頭蛇這些瘋子合不來的。」
「嗯,九頭蛇會把他關在實驗室裡全天二十四小時研究武器,而托尼隻會全天二十四小時想著喝酒吸毒找女人,確實合不來。」蘇明笑著讚同,一個深受資本主義荼毒的孩子,怎麼受得了國社黨的那套?
對於喪鐘和自己抬槓,霍華德已經習慣了,甚至可以說是免疫了。
他咂吧了一下嘴,略過了這些:「問題就在於托尼實在是太聰明了,如果我們今天殺了裘德和傑斯珀夫婦,卻放過了女孩,托尼總有一天會知道是我親手殺了他的親生父親,到時候他會怎麼想?」
「管他怎麼想。」蘇明撇了下嘴:「到時候你早就和瑪利亞『死』掉了,他還能挖你墳不成?」
「還真有這種可能性......上次他喝多了半夜跑到墓地去,把人家陌生人的墳挖了,把屍體從棺材裡搬出來,自己躺進去睡覺,你都不知道事後我給那家人賠了多少錢。」
霍華德翻了個白眼,任何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可以發生在托尼身上,他還真不敢肯定這一點。
所以原本他的假死計劃裡,自己和瑪利亞是要因為車禍燒到『灰都不剩』的,而不是斯萊德當初假死的時候還有一具焦屍。
「那照你這麼說,連卡珊德拉的父母都不能殺,因為現在隻要她父母出事,以她的聰明,自然就會聯想到神盾局和你。」蘇明順著霍華德的意思說了一句:「但如果他們不死,家人對那女孩施加的影響力是我們誰也比不了的。」
霍華德突然眼睛一亮,他豎起一根手指:「不,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和瑪利亞拖著他們一起『死』。」
「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利用猜忌麼?一舉多得。」蘇明笑了,自己想到的辦法霍華德也想到,可見他智力增長了:「正好摩納克最近有點閒,讓他出來活動活動也好。」
「他怪倒黴的,你壓榨員工還是有一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