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就像卡珊德拉說的那樣,他們回到劍橋了。
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卡珊德拉繼續上課,托尼則無所事事地在租下的房子裡躺著,等她下課回來『再試試』。
其實這兩天他們也試了很多次,結果嘛......至少排除了止痛藥的嫌疑。
托尼太愛她了,每次看著她的眼睛和臉就感覺兩人的靈魂仿佛連在一起,然後就忍不住打個冷顫完事了。
倒是有些長進,從之前的不到三分鐘,到現在能堅持三分鐘了,她說這是鍛鏈的結果,總有一天能到五分鐘的。
然而托尼還是有些高興不起來,他開始反思自己過去是不是玩得太瘋了?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然而就在他躺在床上抱著酒瓶患得患失的時候,出租屋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白發梳得一絲不苟,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帶著一群保鏢走了進來,他看托尼的目光中有擔心還有憤怒。
「爸?」托尼像是被抓奸的妻子一樣,揪起床單遮住自己的胸口。
霍華德從床邊抓起衣服褲子丟在托尼臉上,沒好氣地說:「穿上衣服!跟我走!」
他自然沒什麼好語氣了,這些天喪鐘總是打衛星電話騷擾他,還不斷匯報托尼的成績。
什麼兩分零六,兩分一零,兩分半之類的,讓霍華德頭大無比。
雖然衛星是斯塔克工業自家的,但你也不能光占用線路和算力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啊,說一次就夠了,說這麼多次是什麼陰謀?難道他打算通過自己給托尼賣藥?
「我不走!我現在就在自己的家,我還有未婚妻了!」托尼躺了回去,他要賴床。
「我知道你夠聰明,卻沒想到你這麼幼稚。」霍華德麵無表情,扭頭朝向身邊的保鏢:「給他把褲子穿上,然後拖到我的車上去。」
麵對數十名壯漢,托尼的抵抗毫無作用,這是他媽媽家裡的保鏢們,他們都了解少爺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不管他怎麼反抗耍賴,他們隻是工作,而僱主是不會因為這個扣他們錢的。
「你在這裡乾嘛?為什麼要來找我?」
托尼一臉生無可戀,胳膊真的拗不過大腿,早知道自己也該雇上些保鏢了。
「我說你聰明,是以為你能自己想明白的。」
霍華德轉身先向房外走去,托尼租的房子倒是挺大的,英國的高檔公寓確實豪華。
而托尼被保鏢們套上了褲子,又用被單卷了起來,像是墨西哥卷餅一樣被抗在幾人肩上,隻有他油膩的披肩發還在隨著保鏢們的步伐遊蕩。
「你又派人跟蹤我了,對不對?這TM都是第幾千次了!」托尼自暴自棄地喊道。
托尼感覺自己自從記事起,就生活在霍華德的陰影下,不論走到哪裡,身邊都有父親的人在監視著他。
小時候他什麼時候摔了跤,在哪裡玩了泥巴,霍華德全知道。
他把自己像是犯人一樣盯著,死死盯著,托尼感覺透不過氣來,他要瘋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不是父母親自來盯著他,那樣也許感覺還好點,而是父親僱傭了一群陌生人,時時刻刻盯著自己。
這實在是太變態也太扭曲了。
「是,沒錯,但除此之外你還上新聞了。」霍華德對於派人跟蹤托尼這點也不避諱:「九頭蛇在英國劍橋郡的街頭攻擊了世界知名的恐怖份子軍火商,閉路監控拍下了一切,而CNN在新聞中都報導了。」
「這.....我還真不知道,CNN這麼閒的嗎?飛車刺殺案都要報導,我以為他們是有節操的媒體呢。」
托尼磕巴了一下,但還是習慣性地頂嘴。
霍華德嘆了口氣,他感覺頭疼的要命,自己答應喪鐘去外星球工作,才換來托尼不要被黃黑惡魔談條件,這孩子卻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因為你是我霍華德的兒子,傑斯珀一家是我們家的商業對手,除此之外,全世界目前有60%的恐怖分子都從他們家買武器,無數好人因此喪命,無辜者倒在那些武器之下,他們也同樣是凶手。」
托尼漏在床單外麵的腦袋搖了搖,頭發像是海帶一樣:「即便如此,他們也隻是做了商人該做的事情,斯塔克工業放棄了南美市場和非洲市場,就是因為你不願意和那邊握著鑽石以及菸草的軍閥們做生意。那麼傑斯珀工業撿走了這些市場,無可厚非,他們家和我們家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衝突,爸爸。」
自己和傑斯珀女士相處的不錯,托尼覺得兩家之間也許是有什麼誤會,他想要和霍華德好好談談,然後把卡珊德拉介紹給父親認識。
霍華德停下了腳步,用陌生的目光看著托尼:「一切都和利益無關,孩子,當你把武器賣給惡魔,而惡魔用它們殺了人,那作為提供武器的人,你也同樣是凶手。」
這個道理還是霍華德從厄斯金博士那裡學來的,厄斯金博士這兩年一直在後悔研發了SSS血清,因為現在的世界因為這血清變得無比混亂。
原本他當初隻想要逃離NAZI的魔掌,才答應美國政府的營救計劃,給他們製造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