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撲街了。

見到怪物還沒有一分鐘，他就被怪獸抓起來對摺了幾下，團成一個球狀塞進了大嘴。

「我還會回來的！」

喊完這句『遺言』，他就消失在了怪獸的嗓子眼裡。

見到他被吃掉，在遠處的喪鐘一行人縮回了草叢後麵，表情各異。

「他根本沒有試探出怪物的實力啊。」摩納克有些無奈，摘掉自己的禮帽整理頭發，顯得很不自在。

林間的風吹動著樹葉，發出觀眾們鼓掌一樣的嘩嘩聲。

蘇明彈了彈菸灰，輕輕吹出一口煙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中也充滿了對表弟的失望：「沒想到他這麼不爭氣，這錢花得有點冤枉。」

娜摩拉看看抽菸的喪鐘，又看看開始喝戰地紅茶的摩納克，小腦袋上滿是問號。

「等等啊，他不是你們的親人和朋友嗎？為什麼他死了你們一點也不傷心呢？難道不想給他報仇嗎？」

摩納克快速地給紅茶中加著方糖，還把茶壺朝眾人推了一下，像是在問誰還要，除了尤利西斯倒了一杯，其他兩人根本沒有這個心情。

作為帶路黨的大祭司同樣很淡定，他代替摩納克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的神是不朽的，他永生不死！根據歷史記錄，他已經被各種怪物吞噬過上百次，不管受多重的傷，他都不會死。」

「嗬嗬。」娜摩拉乾笑了一下，這聽起來就像是狂信徒對邪神的盲目信仰，根本就不能拿來參考呀！

看到小姑娘一臉不信，蘇明看向老祭司：「這位......」

「小強，大神你可以叫我小強。」白胡子祭司笑著接上了話，畢竟神的朋友一定也是神，他隻需要舔就完事了：「我們村裡的每一代大祭司都叫小強，這是不朽之神賜下的光榮名號。」

蘇明不知道死侍為什麼給人家取一個蟑螂的名字，但好歹算是有個稱呼了，他繼續了自己的話題。

「這位小強說的沒錯，我的表弟他有一些特殊，確實是死不了的，我們隻需要等待一會，他就會割開怪物的肚皮鑽出來了。」

「可是他的武器掉了。」

紮瓦迪的目光變得犀利了，黑妹伸出手指了指剛才戰場的方向。

死侍的雙刀此時歪歪扭扭地插在遠處地麵上，充滿了敗犬的風格，在電影或者動畫片裡，殘兵敗將的武器總會這樣丟棄在戰場上，在夕陽下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暗示著戰爭的殘酷。

蘇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韋德是怎麼搞的？連自己的武器都握不緊，簡直是傭兵之恥。

不過他像是想通了什麼，用力嘬了一口煙：「那一會不朽之神恐怕隻有從『天然通路』降臨了。」

「天然通路？」

娜摩拉歪歪腦袋，她有些不理解這個詞彙的意思，小臉上的疑惑一點也沒有減少。

蘇明閉上了眼睛，把菸頭掐滅收好，用力吸了吸鼻子。

「通俗些的叫法是腸道......」

「噫！好惡心！」

娜摩拉的臉頓時皺成一團，不過惡心勁過去，她又偷偷發出了哧哧的笑聲，天然黑的一麵出現了。

想到死侍會被怪獸排泄出來，她不知為何就覺得有趣。

「咳咳！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摩納克咳嗽了兩聲，拉回了話題，在死侍出現後事情往往就會變得不正經，這樣不好：「喪鐘你其實是認識這種怪物的吧？」

蘇明透過草叢看了看在雨林間遊蕩的怪獸，它身高大概在三十米左右，滿身白色的羽毛，吃完死侍之後好像打算繼續回自己的窩裡睡覺。

「啊，我認識，這個怪物地球上也隻有一隻，沒有種類的說法，它叫雞牛怪（Chtylok），野獸古神雜交的產物。」

小卡皺了皺眉頭，他掏出筆記本，不懂就問：「老師，雞蛇怪我們倒是知道，相傳那是七歲的公雞在天狼星當空時產下的魔蛋，並由癩蛤蟆將它孵化......可雞牛怪是什麼？」

蘇明搖搖頭，他盤腿坐在地麵上，厚厚的腐殖質就像是沙發，其實要是不考慮可能存在的毒蟲和臭味，倒是挺舒服的。

「這個就說不清了，野獸古神往往沒有自己的思維，它們之間也能進行繁殖。眼前這種由神明的錯誤創造出來的存在，在某些世界被叫做『神孽』，不過在咱們這邊，直接叫怪物就行了。」

小卡在本本上記下了不少的東西，還不斷點頭，像是有所領悟。

摩納克嘆了一口氣，又補充了一些：「其實神孽並不少見，我們見得比較多得是二代神的神孽，比如宙斯變成牛去睡女人，生下的兒子就是牛頭人。他變成鷹去睡女人，生下的孩子就是鷹身人，諸如此類，總之在凡人看來錯誤的事情，在神看來不一定是。」

一旁的大祭司不斷點頭，他還以為摩納克也是神呢，所以對於神的言論，以及他們評點其他的神，他隻要笑著點頭就是了。

「話說我們這邊的奧林匹斯神係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去哪裡了？」蘇明彈彈菸灰隨口問道。

「死光了吧？也許大力神海格力斯還活著，其他神已經消失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