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幾年後的今天,這個預感實現了。
殘酷的選擇,她必須選自己和弗瑞誰能活,因為暴露的間諜就失去了價值,她就算回到九頭蛇能活下來,接下來的日子恐怕生不如死。
而相反,如果她現在能殺掉弗瑞並且栽贓給身邊這個新手,她作為弗瑞的遺孀,到時候接替弗瑞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操作。
弗瑞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中槍後逃回了自己的車子想要逃跑,而瓦倫蒂娜和九頭蛇新人開車就追,兩輛轎車在糞水中展開了漂移大戰,讓偶爾路過的行人苦不堪言。
弗瑞不想回三曲翼,如果瓦倫蒂娜都是九頭蛇,他更不能確定三曲翼中還有多少她的手下,要是回去了真的可能在手術台上死的不明不白。
他決定啟用一處自己的安全屋。
但滿是屎湯的街道實在太滑了,極速開車沒有多久就發生了車禍,撞在一根路燈上,弗瑞又斷了不少骨頭,他棄車步行,邊打邊逃。
在殺掉了那個男人之後,他總算是甩開了一些安全距離,搶先把自己關在了安全屋裡,並且通過屋裡的備用電台聯係了娜塔莎。
而瓦倫蒂娜在外麵堵住了門,想要用其他辦法弄死他。
雖然消息已經走漏,但如果能除掉弗瑞,她依舊可以算是能將功補過。
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弗瑞自然知道瓦倫蒂娜的弱點在哪裡,她行動的時候不喜歡帶爆炸物,因為她不太擅長電子學以及爆破,而且她車開得也不夠好。
現在,他就需要在黑寡婦趕來之前,拖住瓦倫蒂娜。
他脫下了自己的皮大衣,夏天穿著這麼一身也實在是有點厚,但現在好處就看出來了,厚實的衣服可以把門縫塞得很嚴實,免得她投放毒氣。
作為九頭蛇,沒有不會用毒氣的,總需要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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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弗瑞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開始還憑著藥勁和妻子打嘴仗,但後來他說話都有些費力氣了。
外麵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換氣扇也被弗瑞用衣服堵死,這個密閉空間中的氧氣不多了。
這時他聽到了敲門聲,金屬的大門傳來沉悶的回音。
「弗瑞,死了沒有?」這是娜塔莎的聲音:「沒死就開門,你的血都流到門外來了。」
弗瑞喘息了一下,把腦袋側向門邊:「第23條口令?」
「23個鬼,根本沒有第23條口令!」娜塔莎在門外翻了個白眼,這條口令的內容就是她說的話,是一個以否認作為口令的陳述句。
弗瑞掙紮著打開了門,他半趴在地上,第一時間握著槍透過門縫看向外麵。
他不希望自己被騙到,卻也不希望看到瓦倫蒂娜被娜塔莎殺掉,心情很是糾結。
但門外走進來的隻有穿著高跟鞋的紅發女子,她還戴著很時髦的小墨鏡,一進來就觀察了一下環境,對弗瑞歪歪腦袋:「你傷得很重,好在沒有什麼致命傷,大概賺到了三個月假期吧。」
弗瑞苦笑了一下,向娜塔莎伸手示意扶自己起來:「畢竟麵對攻擊躲開致命部位是特工本能,可你要是再來晚一些,我恐怕就失血休克了。」
「這能怪我嗎?我今天休假,你該慶幸我距離不遠,正好在紐約北郊的威斯特切斯特郡做水療,而且我會開直升機。」
娜塔莎從隨身挎包裡掏出毛巾來,又把自己的裙子撕成布條,給弗瑞包紮:
「美貌和好身材同樣是我的武器,而武器就需要保養,你知道我一年花在健身和美容上多少錢嗎?」
弗瑞想要笑,可是又笑不出來:「不用告訴我這個了,我對化妝品沒有興趣,你來的時候瓦倫蒂娜已經走了嗎?」
娜塔莎用力紮緊弗瑞腿上的繃帶,弗瑞自己包紮的手藝很差,充滿了戰場急救那種糊弄人的作風。
看到隨著劇痛的他呲牙咧嘴地發出了吸氣聲,她才站起來拍拍手:「是的,她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當然要跑了,不過她居然能打傷你,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做了個錯誤的選擇,而這就是代價。」弗瑞把胳膊搭在娜塔莎肩上:「現在送我去霍華德那裡,其他人都不可信。」
「哦?聽起來我也是你信任的人啊?好意外啊。」
娜塔莎扛著弗瑞向街道上走去,她把搶來的直升機停在了對麵居民樓的天台上,水療館那邊還真有富人,要不然還沒有這麼好的交通工具。
可惜,今天在那裡搶了飛機,下次自己恐怕是不能再去那了,她還挺喜歡那按摩浴缸的,算了,下次還是去夏威夷吧。
弗瑞不清楚娜塔莎在想什麼,他十分認真的點點頭:
「是的,你確實是現在我最信任的人,否則我現在這樣,你想殺我也輕而易舉吧。」
黑寡婦的嘴角翹了翹,顯得心情不錯,雖然裙子又是撕布又是染血算是毀了。
「你現在是傷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因為我要是想殺你,根本不用等你受傷的時候。我可是黑寡婦,不是九頭蛇那種不知從何處找來的小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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