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忙。」
自由少女朝快船喊道,她伸手抓住了車門,用力晃動了幾下,但她本身的力氣隻是個普通女孩,宇宙能量經由她的身體流動更像是流經通道,她卻無法用它們來強化自身。
擋風玻璃被堵住了,四周的玻璃又熏得漆黑,她看不見裡麵的狀況。
洋基快船嘆了口氣,現在真的是撤離的最好時機,但既然她想要救人,那就救吧。
他四處看了看,從不遠處的水泥碎塊中抽出一根鋼筋來,當作撬棍一樣開始撬車門。兩人合力後,隨著一聲悶響,車門被打開了。
駕駛座上是一個女人,她的雙腿卡在了方向盤下,此時淚水在她被熏得黑乎乎的臉上流下了一道道白痕,鮮血把她的頭發粘在了腦門上。
「女士,堅持一下,我這就把你救出來。」她的傷勢很嚴重,必須得立刻送醫院,自由少女退後了兩步,開始蓄氣準備用宇宙能量把車頭融掉。
「不,看看我的丈夫,快看看他怎麼樣了!」女人的身體幾乎不能動,但她還可以說話:「車禍發生的時候他在後座上哄孩子。」
「快船。」自由少女控製著能量的釋放速度,有條不紊地融化著方向盤以及引擎蓋下麵的部件,同時讓自己的男朋友看看後座的情況。
快船再次拿起鋼筋,躲開了越發旺盛的火焰,瘋狂地撬著後座車門。
隨著車門的打開,一個腦袋完全爆開的男人緩緩滑倒在車廂裡,快船朝自由少女搖搖頭,這種情況一定是沒救了。
自由少女隻是瞥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你的丈夫沒事,我的隊友會先把你送到醫院去,你的傷勢更重。」
「那我的孩子呢?」女人顯得放心了一些,但臉上依舊滿是慌亂和茫然。
快船趴在了男人的屍體上,擠進已經變形的後車廂看了看,發現一個嬰兒正靜靜地躺在地板上,臉色青紫。
他伸手摸了一下,雖然孩子呼吸極為緩慢,而且表現出了缺氧現象,但心臟至少還是跳動的。
一點外傷都沒有,他父親腦袋都被擠碎了,孩子的衣服和被子上也滿是血跡,但孩子一點傷都沒有。
快船把孩子抱了出來,連帶紅黑色的繈褓一起,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嬰兒昏迷時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笑得很賤。
大概是錯覺吧。
「孩子也好著呢,給你,抱好他。」快船把孩子遞給婦女,同時彎腰用匕首把安全帶割斷,把母子倆都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跑到醫院去。
他朝自由少女點了點頭,正準備邁步的時候,一旁的濃煙和烈火中走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初號防線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蒙麵人,但紐約從二十年代就開始流傳著他的傳說,他就是隱藏在紐約的惡魔。
「喪鐘!?」
一男一女不由地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蘇明看了看被快船抱著的母子倆,又看了看車輛後排那具無頭屍體,微微搖了搖頭:「你們運氣好,救了別人的同時也救了自己,走吧,離開這裡。」
說著,他讓開了身後的路,河麵上吹來的風驅散了煙霧,可以看到他身後是一片通途。這個可怕的男人用武器在各種廢墟間,挖出了一條牆壁光滑的通道。
快船不太明白喪鐘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不管是婦女還是嬰兒都需要急救,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
「謝謝。」
說完,他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廢墟之中。
蘇明心中嘆了口氣,他原本是不打算出手的,那麼如果通向新澤西一側的道路不通,快船他們撤離就必須前往怪物背後的紐約市,基本就是死定了。
但被他們救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倒黴催的小表弟,幾個月前剛給他安排了起源故事,找了一對不錯的養父母,結果今天,養父就掛了。
為什麼這麼亂的地方蘇明能認出來一個嬰兒?因為當時韋德對年幼的自己戀戀不舍,脫掉了自己惡臭的製服給孩子做了繈褓,今天那孩子還裹著呢。
特種製服當然很好,又吸汗又透氣,還有彈性,在這個年代沒有比那更好的布料了。
韋德嬰兒的養母留下了它繼續給孩子用,雖然洗乾淨了,有著洗衣粉的清香味,但那紅黑相間的賤勁即使在混亂的戰場中也很明顯。
所以蘇明出手了,替他們打通了道路,初號防線的綠茶和傑克蘇倒也不是壞人,雖然有些貪圖出名,人品也值得商榷,但在關鍵時刻,他們還是做了英雄該做的事情,救人。
話說韋德的養父母搞什麼飛機啊,城裡屎尿爆發你們好好蹲在家裡還能被淹死不成?非要開車逃出城去,這下好了吧?韋德還沒長大,養父就沒了。
難道韋德的起源註定這麼黑暗,非要是孤兒嗎?這個世界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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