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隨風飄揚,惡魔一樣的聲音響起,即便螺旋槳發出震耳的轟鳴,但喪鐘的話語猶如冰塊一樣滑進了他們的心底。
弗瑞深深喘了口氣,他反手掏出一個電喇叭來,對著蘇明喊道:「一點也不!」
「嗬嗬嗬......人們都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尼克你也是這樣吧?」喪鐘發出了哧哧的笑聲,自來熟地擠上了直升機,反手拉上艙門,噪音大大緩解了。
神盾局看來還是對直升機進行過改造的,至少機艙隔音做得不錯,蘇明朝幾人點點頭打了個招呼,但他注意到娜塔莎或者杜根都不在,跟著弗瑞的隻有半支咆哮突擊隊。
「奇怪,你的跟班大胡子呢?」
蘇明伸手捅了捅弗瑞的軟肋,讓他回答問題。
弗瑞明顯不太樂意,但還是實話實說了:「他受命組建一支新的隊伍,你就當他升官了吧。」
「嗬嗬,能升到哪去?最多也就是七級特工了。」喪鐘好像對神盾局很熟悉,他摸出一包煙來給機艙裡的隊員們每人發了一根,因為都是當年二戰活下來的熟人,這些人見過喪鐘,表現還算鎮定:「是去領導嚎叫突擊隊了吧,神盾局召集狼人木乃伊鬼魂組建起來的隊伍,涉及神秘學怎麼沒向卡瑪泰姬報備呢?」
弗瑞的黑臉更黑了,他把手裡的喇叭放下,接過煙點上,很是抑鬱地吸了一口:「那你至少要給我們留個聯係方式,省得每次我們牽扯進神秘學事務時,卻連你的人影都找不到。」
「這倒是,回頭我安排德魯伊大師到神盾局做個顧問好了,他現在正在南極的蠻荒之地,和『怪物獵人』小隊進去已經好幾年了吧。」
蘇明點了點頭,現在神盾局中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隻有霍華德,可那個傢夥對神秘學的認知很模糊,他認為一切都是科學,魔法隻是暫時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
「這樣再好不過。」
弗瑞有些蔫頭耷拉的,看起來不太對勁,因為喪鐘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在脫發。
二戰期間黑炭頭還頂著毛茸茸的爆炸頭,到了越戰期間就變成平頭了,到現在其發際線更是出現了明顯的後移。
「你的復仇者聯盟小隊今天怎麼沒來?還有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在狀態。」蘇明畢竟和弗瑞也算是熟人,他親切地摟住黑炭的肩膀,認真地說道:「如果你有什麼難過的事情,不如告訴我......讓我高興高興?」
弗瑞以死魚一樣的目光盯著他的麵具,但麵具最大的好處就是能隔絕視線,見到喪鐘毫不心虛地用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弗瑞幽幽地嘆了口氣,扭過頭去再次拿起望遠鏡看著窗外。
「我沒什麼事,復仇者聯盟解散了,那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前些年弗瑞組建了第一代復仇者聯盟,初始成員是獵人克萊文,銀貂,劍齒虎,以及多米尼克福瓊。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的眼光是不差的,這四個人的實力都很不錯,隻不過弗瑞恐怕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些人的想法。
獵人克萊文滿腦子都是如何殺人,如何把他的俘虜丟到自己的私人小島上去玩大逃殺,對於行俠仗義根本沒有興趣,給神盾局乾活隻是為了要錢更新殺人的工具,以及辦理小島的合法手續。
而銀貂的故鄉是錫爾卡裡亞,這個國家名聽起來也許有點陌生,但隻要知道其西側鄰國是毀滅博士的故鄉拉脫維尼亞,東側鄰國是莫度的老家特蘭西瓦尼亞就行了。
那幾個國家如今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窮,窮到吃飯都難。
銀貂的父親在二戰期間成立了一個名叫『野性戰團』的部隊,專門用來保家衛國對抗nazi,倒是屢建奇功。
然而現在世界還在冷戰,錫爾卡裡亞因為沒有站隊,所以過得非常艱難,民生凋敝,政府赤字,國家連軍隊都維持不住了。
繼承了野性戰團領導職務的銀貂,其實就是那個小國的將軍,為了替國家保存這支精銳力量,她把野性戰團轉化為了國際僱傭兵團,去非洲和南美洲接單。
其收入不光用來給隊員發工資,實際上還要支援國家的經濟收入。
錫爾卡裡亞目前的國庫收入一半來自於農業,一半來自於傭兵團,畢竟僱傭兵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生意,所以她們國家每年賺到的錢大概五百萬美元左右,全國人民都指望這點錢吃飯。
政府不願意倒向美國,軍團自然也不行,但她個人可以接受神盾局的僱傭,畢竟神盾局現在說起來可以算是聯合國的機構之一。
所以她來了,個人收費對於她祖國的物價水平來說無疑是天價,出動一次一萬美元,但對於神盾局來說,真的好便宜。
她精通戰術指揮以及冷熱兵器,注射過某種改造藥劑,使她長生不老並且擁有超越凡人的身體素質。
甚至她還擅長軍隊管理以及政治,畢竟和喪鐘與死侍這種獨行傭兵不同,她手底下還有個數千人的傭兵團,還有一個國家要養活。
那是個很古怪的女人,她和她的傭兵團都不介意做臟活,甚至被軍閥僱傭去發動大屠殺也可以,但她對待自己的祖國人民卻像是春天般溫暖,簡直是英雄的模範。
所以蘇明覺得她應該是腦子裡有什麼病,為了那點錢,還不如帶著野性戰團都來給威爾遜企業當保安呢,不光收入穩定,福利待遇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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