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爾薇格離開後不久,華納海姆的天氣突然出現了變化,就像是夏天時的地球熱帶區域,雨來得總是非常突然。
雨滴開始砸向庭院中的噴泉,綻開一朵朵小小銀花,跳起粒粒珍珠,晶瑩奪目。
微風捲起了一陣薄霧,地麵似乎綻出了一個個笑著的小酒窩,那飄飄雨滴打在樹葉上,發出美妙的聲音,好像一位出色的鋼琴家在彈奏悠揚的曲調,非常動聽。
但花園中一旁的藤蔓植物卻貪婪的吮吸著水份滋潤自己,雨又毫不留情的打在樹葉上,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打在屋頂上的雨水順著隙縫流了下來,水勢洶湧,尤如江河般連綿不絕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
不知道這雨持續了多久,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是一天一夜。
雷聲漸小,烏雲散去,天放晴了。
雨水積在花園地勢低的地方,積起了一個個小水窪,倒映出天空中潔白的雲,和白雲背後的藍天。
雨後的空氣也變得格外清新,小鳥們呼朋引類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在那寬廣的窗台上站成一排,看著床單上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它們黑亮亮的眼睛隨著腦袋快速轉動著,想要跳進房間偷吃盤子裡的葡萄卻又不敢,隻能試探地在潔白的窗台上,跳來跳去。
而隨著房間裡人開口說話,它們紛紛飛走了。
「上帝啊,儘管以前也試過好幾次,可我現在隻能放棄了,恐怕隻有我一個人不是你的對手。」
琴酒半眯著眼睛,懶洋洋地趴在蘇明胸口,汗水浸濕了她的金色長發,她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剩下死裡逃生一樣的喘息。
蘇明親了她的腦袋一下:「這可不像是女武神該說的話,就算要感慨也應該說『奧丁的胡須啊』!這才是阿斯加德式的感慨吧?」
琴酒沒好氣地頂了他下巴一下,又伸出汗津津的手揉了揉頭頂:「這是講冷笑話的時候嗎?我被阿斯加德拋棄的時候就不再是阿斯加德人了,我現在是地球人,因為地球有你。」
蘇明抱了抱她,拉起被單把她的後背蓋住:「放鬆點,小心腿抽筋,我們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琴酒笑著,她抖了一下肩膀:「是的,時間會見證一切,我很高興,當初聞著酒味找到你果然是最正確的選擇。」
「好呀,原來當初你果然是為了我的酒廠,你個饞貓。」蘇明撓了撓她的後背,讓她像是水一樣地扭動起來,她有些怕癢,哪怕是戰士也一樣。
琴酒逃命一樣地掙紮起來,用雪白的被單遮著胸口,找來替換的床單換掉濕透的,之後才又躺回喪鐘懷裡。
「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琴酒用指甲扯起一點他胳膊上的皮膚,用鬆開手看它彈回去:「另一個女人是誰?」
「什麼另一個女人?」蘇明摸摸她的臉,卻看到她的眼神很認真。
「另一個奧林匹斯的女神,有一次你外出回來,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其他神係信仰的痕跡。」琴酒把腦袋枕在胳膊上,用好奇的大眼睛看著蘇明的臉,像是防止他要習慣性撒謊一樣:「不是我們宇宙的奧林匹斯,我知道是其他世界的人。」
蘇明摸摸自己的頭發,把她摟緊了一些:「我確實應該告訴你一些事情了,關於我們的全能宇宙,關於宇宙外的鄰居,以及我和黛安娜的事情。」
「黛安娜?是她的名字嗎?我沒聽說過奧林匹斯神係中有這個神。」琴酒的手指像小人一樣在蘇明胸前邁步,她對多元宇宙興趣不大,而是對黛安娜充滿了好奇:「該不會是數百萬林中仙女或者河仙之一吧?」
「不,在那個世界,她是奧林匹斯的戰神,雖然我和她之間的情況屬於意外......但那個扭曲現實的半維度中,所有虛構出來的記憶我都無法忘記.....我和她像是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共處了那麼多年的感情。」
蘇明慢慢地摸著琴酒的後背,像是摸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