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聽話地丟掉了靴子,走進屋裡關上門,又打開走出去,實驗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什麼。
他理解不了,隻能等待蘇明給他解釋。
「這麼給你說吧,我來通過線索猜想一下事情的經過。」蘇明的麵具褪去,摸出一根煙來用剛才那盒火柴點燃:「首先,在不久以前,利維坦在這裡建立了一個科考站,排空湖水後在大坑底部打了個洞,不知通向哪裡,但是他們的零號物質是在那裡發現的。」
「接著是一個月前,有一夥明顯不過聖誕節的外來者闖入了這裡,他們大張旗鼓,絲毫沒有掩蓋自己的行動,引發了這裡的警報,隨後在這些士兵衝出房間的時候,對方採取了什麼手段,把他們全部定在了門口,這裡很可能是時間凍結,因為這些衛兵明顯不吃不喝活了一個月,那波入侵者沒有殺他們,看起來隻是走向了地下深坑,而且沒有出來。」
「再接下來就是一兩個小時前,第三波人抵達了這裡,也許是觸發了什麼禁製,或者破壞了某些機關,那些被『凍住』時間的人醒了,於是把他們當作上一波入侵者,自然地雙方產生了交戰,第三波人數量不多,擁有極高的單兵能力,消滅了三分之一的敵人後也許是突然消失或者隱身了,於是活著的衛兵們繞著大坑搜尋了一番,隨後也進入地下,去追擊第三波人了。」
「至於那些明顯腳印不對勁的野獸,應該是最後追進去的,黑暗物質連人都能吸引,更別說沒有思考能力的動物了。」
窗邊的陽光下,穿著黑黃盔甲的男人夾著香菸,十分平靜地講述著自己猜測,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這樣的場麵讓小王覺得如果不是跟著老爺一起行動,他肯定會留下遺憾。
喪鐘和古一的霸氣是不同的,古一總是平靜地微笑著,猶如和風細雨一樣影響別人,而人是無法對抗自然的。
新的至尊法師嚴肅起來總是麵無表情,一切仿佛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樣會帶給和他為敵的人無力對抗的恐懼,以及眼前的一片黑暗。
定了定神,新晉的管家王微微鞠躬:「那麼老爺,我們該怎麼做?」
蘇明彈了彈菸灰,勾住小王瘦弱的肩膀把他帶出房門:「其實最理想的辦法,就是守住洞口,等待下麵的人鬥個你死我活,最後我們再截勝利者的胡,這樣最輕鬆。」
「那麼萬一地下有其他的出口呢?」王又問道,他有些疑惑。
喪鐘拍拍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抬到嘴邊淡定抽菸,吹出一個煙圈:「呋......如果是你,進入陌生的地下和未知的敵人打得頭破血流,但是你贏了,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你會選擇原路返回?還是在完全未知的地下另外找一條別的路?分析風險和收益,幾乎可以說是人類的本能,而明知有退路的時候,沒有人會願意冒險。」
「我懂了,那麼我就在洞口布置魔法陷阱。」王想起了在卡瑪泰姬山下打獵野獸的經歷。
「哎,別急嘛,我隻是說那是最簡單的辦法,卻不代表我打算用,畢竟地洞下麵還有零號元素,不親眼看看我不放心。再說這次是帶你出來見世麵的,怎麼說也得追下去走一遭。」
蘇明拉住了王的胳膊,直接帶著他起飛,兩人落在大坑底部的通道邊上。
「那個,我不太喜歡鑽......」王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怎麼說也是一個陽光美少年,鑽地洞什麼的太黑暗了。
更別提到了洞口處就能感覺到地下有種異常陰冷的氣息,仿佛從腳下汩汩地湧來。
冰冷又甜蜜,這絕對不正常。
蘇明撇撇嘴,菸頭掐滅收好,黑黃麵具再次浮現在他臉上:「既然跟著我怎麼能不會地下戰術呢?多鑽鑽就習慣了,我和哈米爾可都對你寄予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