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自己是美國隊長嗎?再說你看看他這樣子,這樣的聖誕老人我在紐約下水道裡能找到一打。」死侍又小聲懟了回去。
「......」看著屋裡,往嘴裡塞了一大把各色藥片又用酒吞服的聖誕老人,彼得居然無言以對。
蘇明從窗台縮了下去,翻身背靠著牆,坐在雪地上:「有些不對勁,你們發現了嗎?」
「我自從到了這裡就沒看到對勁的地方,能送我回家嗎?我得想想要不要把聖誕老人的真實情況告訴嬸嬸。」彼得也蔫頭耷拉地坐了下來。
韋德自然也不例外,他也坐了下來,隻不過他得到表哥的提醒,確實發現了盲點。
他隻是腦子和眼珠轉得太快,一不小心就會從線索上掠過,但隻要有人提醒,他也幾乎馬上能反應過來,這給了他嘲笑小蜘蛛的機會:
「我發現什麼地方不對了,你就沒有,唉,這果然是小孩子和大人的差距啊。」
彼得立刻反唇相譏:「明明是你表哥發現的,現在就變成你的發現了,你估計是世界上臉皮最厚的僱傭兵了。」
「行了,正經一點,現在是任務之中。」蘇明插手把兩人隔開:「首先,聖誕老人的馴鹿和雪橇都不見了,馴鹿作為一種野獸身上總是有味道,而這裡除了風雪的氣味,什麼都沒有。」
韋德也伸出一根指頭,有些得意地說:「是的,而且房子裡一份禮物都沒有,聖誕老人的袋子就丟在沙發後麵,但裡麵癟癟的。」
「這麼說來,確實是這樣,本來應該是還有很多小矮人幫他準備禮物的,現在看起來就像是隻有他一個人。」彼得也發現了盲點。
蘇明對兩人的說法表示肯定,他褪去麵甲,自己彈了一根煙叼在嘴裡:「聖誕老人剛才注射的是胰島素,他應該有糖尿病。而能那麼一大把服藥的情況不多,我看了那些燒到一半的盒子,應該是維生素和鈣片。在北極圈這種地方生活,很容易患上維生素缺乏症,再加上極晝極夜現象,老年人缺鈣也是正常的。」
「切,我還以為是雞尾酒療法呢,如果聖誕老人得了癌症,我就能把這消息賣給報社。」韋德有些失望,作為癌症患者,他也曾經一把一把吃藥,不停地掉頭發。
彼得搓了搓手,又翻身趴在窗戶上向裡偷開,他蹭掉了一些雪花,落在死侍的麵罩上,讓韋德的鼻子有些癢癢。
仔細觀察後,彼得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頭縮了回來。
「這麼說,我誤會他了?」
蘇明拍拍彼得的肩膀,搖搖頭:「不一定,我們生活在一個耳聽為虛,眼見也為虛的世界,也許那些盒子和瓶子隻是偽裝,裡麵是嗨藥。」
死侍:「啊......」
彼得所有所思,即使隔著麵罩也能感覺到他皺著眉頭:「但喝酒過度是真的,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還是不一定,那些酒瓶裡也許隻是兌水的橘子汁,而他臉色不正常地發紅則是因為皮下毛細血管爆裂,這算是一種寒帶常見病。」蘇明再次否定了小蜘蛛的看法。
死侍:「啊......」
彼得有些無奈地點點頭,他從兩個僱傭兵身上學到了一些知識,有時候看到的東西,依舊不是真相。
這讓他想起自己過去的巡邏,曾經有一次他在晚上看到了暗巷中有個男人好像在對女人用強,那個女的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於是彼得下去把男的暴打了一通,然後用蜘蛛絲捆著打算送警察局。
結果女人上來就給他一耳光,因為她和男朋友想玩角色扮演才半夜出來的,好興致都被蜘蛛俠敗壞了。
彼得又尷尬又無奈,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以前隻是經歷過卻沒有仔細思考,現在看來,以後得多注意觀察,不要輕易下結論。
「我明白了,謝謝你,威爾遜先生。」他朝蘇明點點頭,拍了拍肩上的雪花。
蘇明低下頭點菸,隨後抬起頭來,目光悠遠地看著夜空,緩緩吐出煙氣,露出充滿成熟氣質的憂鬱笑容:「彼得,你要記住,萬物皆虛,萬事皆允,隻要你記住這點,你就會成為合格的刺......英雄。」
「剛才那個A開頭的詞是什麼?我沒聽清。」彼得歪歪頭又問。
死侍:「啊......」
彼得的腦袋轉向死侍,沒有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你一直啊啊地打算說什麼?」
「阿嚏!」紅黑麵罩上鼻子的位置瞬間濕潤了兩片,他又用力一吸,濕潤的麵積仿佛變小了一些,他抬起手指揉揉鼻子,朝彼得比出大拇指:「終於打出來了,好爽。」
然而屋子裡聽到動靜的聖誕老人,已經從沙發側麵拿起了雙管獵槍,朝著房門走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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