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地堡終究是地堡,並不是什麼辦公大樓,在樓上蘇明雖然找到了所有人的臥室和辦公室,但是有用的情報根本沒有。
更別說是能聯係的小胡子的途徑了,吉博應該是把一切都記在了自己的腦子裡。而他的內臟、腦子、乃至靈魂都不知道是被哪個魔神拿走了,蘇明也沒必要為了一點情報動用時間寶石。
那麼還是先看看霍華德那邊的進展去吧,也許他和佐拉能夠找到什麼線索,尤其是佐拉,記憶數據化可以說是他的特長,現在可能有進展了。
「走吧,這裡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密室倒是找到一個,但是裡麵都是吉博個人的興趣收藏。」蘇明回到了帕勒姆身邊,對他搖了搖頭。
「興趣收藏?」惡靈騎士有些不解。
「啊,那個傢夥腦子明顯出問題了,他喜歡收藏各種飛蛾,那個密室裡就像是小型的飛蛾博物館,但那種生物明顯對我們都沒用。」
蘇明拍拍身上,那密室裡的場景足以讓人的密集恐懼症立刻發作,光是那堆在筐子裡,不斷蠕動孵化的蛹就十分惡心了,更別提數量太多,牆壁和天花板上都是各種蛾子。
收藏標本,很正常;收藏海量的活體飛蛾,絕對有病。即便如此,他還是認真把密室搜索了一遍,一無所獲後才出來,隻覺得身上沾了鱗粉很不舒服。
其實隻是心理作用,畢竟還有絞殺在,但很多人都對能夠飛行又毛茸茸的東西缺少好感,比如說蝙蝠。
「飛蛾哈?」帕勒姆聳了聳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牛仔帽。
「什麼意思?你這『飛蛾哈』?」蘇明感覺帕勒姆的語氣感覺有些奇怪。
昔日的軍人拍著自己的黑馬,用獨臂梳理著它脖頸上的毛:「有些人喜歡飛蛾,是因為喜歡那破繭而出的醜陋。而有些人,則是喜歡飛蛾撲火的殘酷。曾經有個朋友告訴過我,飛蛾神在巫毒教中象征著蛻變以及涅槃,你覺得之前那法師是哪一種?」
蘇明笑著搖搖頭,看著不遠處希裡擺弄著坦克玩:「他?我猜他喜歡的是養飛蛾這件事本身,他是個喜歡與眾不同的人。他是卡瑪泰姬八百年來的第一個叛徒,你就知道他有多喜歡和別人不一樣了。」
「看來是魔法的力量讓他覺得高人一等,而他更進一步想要和其他魔法師也不同。」帕勒姆大概可以理解這種想要不同的想法,他可是參加過戰爭的,在戰場上,所有的人看起來都一樣,都是某種零件或者棋子。
有些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喜歡展現自己,哪怕冒著巨大的風險,比如說德國空軍的紅男爵,全紅色的飛機塗裝,在戰場上就是獨一份。
所以就算飛得再好,最後還是死了。
「他已經實現了心願,我幫他的。」蘇明朝希裡招招手,示意她別玩了:「他的死狀和任何人都不同,算是獨一份了。」
帕勒姆擠出一個笑容來應對喪鐘的冷笑話,隨後他發動了自己的能力,在猙獰的表情之中,人和馬都被烈焰籠罩起來。
他猜到了喪鐘肯定會打算毀掉這裡,而毀滅建築物,地獄烈焰自然是首選。
「唉,這坦克能不能帶走啊?我還沒研究明白呢。」希裡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過來,她對於那台坦克很有興趣。
威爾遜企業自家的鐵壁坦克她自然也玩過,但是和德國軍工的產品比起來,簡直就像是農田裡的拖拉機一樣。
原本蘇明是打算把這山頭燒成玻璃,隨後大家都坐魔浮鬥篷離開的。
但希裡想要玩坦克,那就帶回去給她玩好了。
蘇明摸摸她的頭,讓她把坦克開過來,隨後等待惡靈騎士用手裡的怪槍把山內掩體燒得像是煤窯一樣透亮,三人重新集中起來。
然後隻見他清清嗓子,抬起頭來:「海姆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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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有人叫你。」托爾一手拿著西瓜,一手拿著漢堡,用胳膊肘捅了捅海姆達爾。
原本幾人計劃是去洛基的宮殿聚餐的,他那裡布置得比較好,風景也好。
但是希芙想要讓哥哥也嘗嘗西瓜,和托爾說了之後,托爾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反正自己這次換來這麼多吃的,跟海姆達爾關係這麼好,也分給他一些。
所以回到仙宮之後,他們乾脆就坐在觀星台裡吃了起來。
彩虹橋平時根本沒人用,海姆達爾這裡也很清閒,奧丁睡覺去了,在這裡聚餐誰還能管的著?
海姆達爾原本是不吃的,可是托爾和洛基一直勸他,三勇士也不斷地用話激他,就連希芙也非要讓他吃個熱狗。
沒有辦法,海姆達爾隻能真香。
吃了熱狗之後,就想再吃個漢堡,嗓子乾得很,就再喝點大力飲料或者低度酒什麼的。
仙宮可沒有值班期間不準喝酒這種規定,這裡人人都愛酒,而一群人喝起來,自然就沒個完了。
不知道為什麼,仿佛吃著這些東西,海姆達爾好像漸漸忘記了心理的負擔,看著托爾和年輕人們自然的笑臉,他感覺輕鬆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