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沉重的呼吸聲在狹小的室內回蕩著,就像是那個人在室內還戴著防毒麵具一樣,而這一舉動讓環境顯得更加詭異。
房間內幾乎沒有什麼裝飾,非常地樸素,仿佛時間還停留在十多年前一樣。
隻不過位置變化了,不是德國的總理府,而是NAZI的一處秘密基地。
「年輕的澤莫,我喜歡你對祖國的忠誠,希姆萊為了不被SSR俘虜而自殺殉國,我已經知道了,也很痛心。」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是一個全身套在紫色長袍裡的人,頭上還戴著一頂紫色的尖頭套,隻在眼睛位置掏了兩個洞,就像是美國KKK的紫色版本。
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那仿佛機械磨礪過的話語,都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在他的麵前不遠處,站著的正是小澤莫男爵,在上一次某名其妙地經歷了一次詭異的北歐旅行後,九頭蛇和nazi都遭受了沉重的損失。
僅存的黨衛軍大多數都死在了阿斯嘉德的戰場上,就連超級軸心小隊都被喪鐘抓走了鐵十字,從那之後,麵對盟軍和SSR的各種針對,他們捉襟見肘。
最終希姆萊被尼克弗瑞帶人摸到了位於冰島的老巢,在一番殊死抵抗之後,養雞場主服毒自儘。
而澤莫也不敵美國隊長,隻能帶著超級軸心小隊撤離。
讓他自殺殉國?沒門,他還有父親的大仇未報呢,隻要紅骷髏沒死,他自己就不能死。
但是在他們輾轉於其它幾個九頭蛇分部,憑藉父親的餘蔭寄人籬下的這幾年裡,澤莫一次偶然的機會,在馬裡坡遇到了U魔的手下。
那個滿臉橫肉的海底人在蓮花夫人的能力作用下,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澤莫知曉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那個德意誌曾經的象征,那個矮小的男人現在還活著!
不但如此,那個人一直在暗中積蓄著力量,同時帝國昔日的末日計劃也有很多依舊在進行。
他的手裡依舊有軍隊,數量還不少,而且盟友U魔一如既往地支持著他。
澤莫看到了大樹,立刻起了乘涼的心思,自己並不是毫無本錢,至少在這段日子裡,他完全拉攏了超級軸心的其它幾人,上一次雖然是被控製,但他還有著一些寶貴的情報記憶了下來。
回憶了一下自己和元首的關係,他覺得投靠小胡子是目前最明智的,遠遠比九頭蛇其它人要妥善得多。
於是在費了一些波折之後,澤莫帶著自己的人手,加上衛兵和親信,一共也就十幾個人,來到這裡見到了那個人。
一開始澤莫還有些疑心,因為這個全身都罩在紫色被單下麵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位,他根本拿不準。
但是對方的舉動打消了他的懷疑,在見到澤莫以後,元首仿佛感慨萬千,即興向歸隊的這十幾人發表了三個多小時的演講。
激情澎湃,慷慨激昂,仿佛回到了1936年的夏天一樣,他是那麼的自信,雄心萬丈。
他已經從戰爭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也是,他昔日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還差點在戰壕裡被英法的毒氣彈熏死。現如今隻不過是德國第二次世界大戰戰敗了,他還沒有輸。
「我的元首,澤莫家族一直都對您忠心耿耿,隻是我們......」澤莫站著聽了三個多小時演講,儘管也這不是第一次了,可他依舊頭昏腦脹,搖搖欲墜。
精神和體力都快到極限了。
元首一旦演講起來,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能夠仿冒的,這種不需要任何稿件,就能長篇大論說得天花亂墜的人,隻有這麼一個。
元首頓了頓,麵罩下的他看不見表情,隻能看到那眼神變得帶有深意。
「以為我死了?所以你跟著希姆萊逃離了柏林,看著盟軍殺害我們的同誌,看著他們羞辱我們的婦女,看著鐵十字旗隕落,看著我們的國家分崩離析!」
澤莫相信,如果不是現在元首戴著頭罩,那口水一定又會噴灑到哪裡都是了。
他一旦激動起來,就會指天指地,把臉湊到被訓者的麵前,噴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昔日裡其它人受害比較嚴重,澤莫因為自帶麵罩,他倒是無所謂。
隻不過現在元首明顯是心裡有氣,他因為所有人都拋下了國家而憤怒,其中也許還包括他自己。
「偉大的元首,當時您執意不願意隨我們離開,而是要為德國殉葬.......」
小胡子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即使被澤莫人高馬大的一群超能力戰士包圍著,這裡依舊是他的主場,他才是帝國的主人。
「那時我腦子不清醒,不光是因為那個紅黑色的小醜說的那些話乾擾了我的判斷,同時我身邊的私人醫生也是SSR的間諜,他給我用了毒品。還好,我清醒得不算太晚,隻是在他們把我的屍體澆上汽油點火沒一會。」
澤莫麵具下的眼睛睜大了,元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