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黃飛鴻一樣拍拍自己的腿甲,拂去上麵不存在的灰塵,蘇明背起手,再度詢問起了情報。
亞特蘭蒂斯的強者幾乎沒有,隻有一個納摩比較不錯,他們威脅最大的武器其實是海水,但淹這裡淹那裡的手段,更適合作為談判籌碼而不是決戰兵器。
現在海族最強的納摩被插秧了,他們根本沒有和喪鐘在一個高度上的強者,唯有乖乖配合。
也許他們不怕死,但一般來說不怕死的人都害怕看到別人死。這個別人可以是親人,可以是朋友,甚至可以是陌生人。
越不怕死的人越在乎別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不過這麼明顯的弱點,自然要利用了,隻要看著那個會說英語的不死,總有辦法把情報全部掏出來。
「我........」
「砰!」
那個海底人還一臉糾結地不知道該不該說,仿佛是害怕納摩從水底鑽出來一樣,然而蘇明根本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
在宿主的授意下,絞殺再一次開槍,把一個漂在海麵上的腦袋打開了花。
「不要殺人!我說!」海族人的英語不知道哪裡學的,他還學會了投降的動作,雙腿踩著水,雙手舉了起來,看起來像是花樣遊泳一樣。
「砰!」絞殺立刻又是一槍,報銷了另一個海族。
蘇明的話語也適時地響了起來:「不準跳水上芭蕾,你身高三米,腰圍也是三米,自己長相什麼樣心裡沒數嗎?是不是想惡心死我?」
海底人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芭蕾是什麼?聽不懂啊。
不過他還是乖乖放下了手:「停手,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你要殺就殺我吧!」
「砰!」絞殺又打死一個人。
黑黃麵具遮擋了喪鐘的麵孔,海族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這種受製於人的恐懼感漸漸在他們心裡瀰漫。
無力,憤怒,憋屈,讓他們恨不得自殺。
「居然汙蔑我是殺人狂?該打。」喪鐘的聲音無喜無悲。
「不,我沒有!」海族壯漢連連擺手。
喪鐘一歪腦袋,槍聲又響:「砰!居然還當麵撒謊!?」
海族都不知道手該放哪裡了:「那個,不是......」
「砰!還來?」喪鐘抱著胳膊,腳掌在虛空中快速點著,像是在等什麼。
「我們是來追蹤那條船的,一艘活著的怪船,它剛剛從這裡駛過!」
海族終於發現了,對方隻想從他嘴裡聽到任務,不想聽任何無關的話,說一句廢話,他就少一個戰友。
不得不說他的腦子比納摩強一些,他立刻直接說出了眾人執行的任務。
果然,喪鐘背後的那些觸手,收起了武器。
「嘖,還是那艘船麼?關於它你們知道些什麼?」
「它是金屬的,還是活著的,它能夠改變形態,能夠潛入水下,速度非常快!」海族壯漢語速很快地回答,他的英語仿佛都變得流利了。
蘇明隔著麵具,捏著自己的下巴,水上水下都能行駛的船麼.......怪不得吃一口飯的功夫那艘船就消失在視野中了。
但它一直散發著吸引人的詭異氣息,這怎麼看都不是鬼鬼祟祟的偵察船,反而更像是釣魚的餌.......
釣什麼魚呢?魚杆又在誰手裡?
這種詭異的行動模式,既不是羅慕路斯,也不是九頭蛇的風格,難道是手合會嗎?
但那群忍者天天都在滿世界地挖化石,應該沒時間玩科技這種東西啊.......
思考了一瞬間,蘇明又問:「那麼它是怎麼招惹到納摩了,讓他至於帶出這麼多人來追殺一艘船?」
海底人抬著頭,臉上還帶著憤懣的神情:「因為我們的王聽說它抓走了自己的朋友,一個陸地人,他想要把朋友奪回來,可現在.......」
他們想要去救一個陸地人,卻為陸地人賠上了這麼多海族的性命,真的值得嗎?
蘇明皺起了眉頭,難道納摩說的拯救世界,和這些海族理解的拯救世界也不一樣?
比如說我想靜靜,結果靜靜是個人名。
有人高喊:『都是世界的錯』,那個『世界』也是個人名。
這麼說來,納摩口中的『拯救世界』會不會也?
那一個人,就是納摩的世界.......
噫!不能想,肯定不是,這種霸道總裁的展開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啊!
「那個陸地人的名字。」蘇明感覺心好累,他用力按了按太陽穴。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其它的海族都潛水去找自己的國王了,隻有藍色壯漢還漂在水麵上回答問題:「我們的陛下沒有說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你們陸地人把他叫美國隊長。」
「......法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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