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本該享受這一切的那位,估計是享受不到了。
在這座冰雪宮殿中有許多保鏢的屍體,可以看出在狂笑等人入侵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麵對幾個蝙蝠俠組隊,再精銳的打手也不過是哥譚底層罷了。
而他們想要保護的人物,此時正臉朝下趴在冰雕大床上,殷紅的鮮血把白熊皮的褥子染紅了一大片,紅色冰棱映襯下的企鵝人臉色無比蒼白。
「死了。」
蘇明伸手摸了一下企鵝人的脖子,別說沒有脈搏和體溫,屍體的脖子都有些發脆了。
綠箭和黛安娜也圍了過來,奧利弗捏了一下企鵝的皮膚,搖搖頭:「如果想要救他,那我們大概來晚了一個小時,這裡的溫度很低,屍體還沒有來得及發僵就被凍硬了。」
「他的致命傷隻有頭上的一個彈孔,身上沒有抵抗傷也沒有拷問的痕跡。」蘇明用力把屍體和褥子撕開,讓企鵝翻身麵朝上,一邊檢查一邊說道:「他交出了狂笑想要的東西,但他們還是把他殺了。」
黛安娜回頭看看幾人來時的路,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套著盾牌的胳膊:「這已經是戰爭了,狂笑很清楚這一點,不留人質不留活口,這就是隱秘行動的標準流程,可是我不明白,這裡應該是個密閉環境,他們是怎麼離開的?」
在床邊的腳印並不複雜,而且也沒有反向離開的,狂笑他們就好像殺了企鵝人之後,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
蘇明摘下鬥篷讓它去尋找魔法痕跡,自己則用力抹著企鵝人的眼皮,但死者死不瞑目,這雙眼怎麼也合不上。
他嘆了口氣:「唉,企鵝人可是蝙蝠俠的珍貴收藏,他經常會給蝙蝠俠送發條企鵝炸彈的,這下可惜了,我們的黑暗騎士一定會很生氣。」
綠箭翻了個白眼,他收起弓箭往手裡哈了口氣:「如果有人能幫我把我的宿敵殺了,我肯定感謝他。」
蘇明歪著頭看他:「別人根本沒這個機會,你自己就把宿敵殺了,你放過的都是些拿不上台麵的人,正聯誰會跑一趟星城就為了對付一個街區級反派?」
「這倒也是。」奧利弗聳聳肩,雖然反派總是源源不斷地出現,可他根本沒有給他們成為宿敵的機會,一般人第一次戰鬥就死了:「可是我對付九環會這麼多年了,也沒人來問問我需不需要幫助。」
黛安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說明我們信任你,而且你也沒求助過啊,否則你遇到困難的時候大喊一聲『超人救命』,他應該就會立刻趕到的。」
「算了,當著敵人的麵喊超人救命,我丟不起那人。」綠箭拚命地搖頭,要是真的這麼做了,超人在場還怎麼殺人?
在三人閒扯的功夫裡,蘇明已經完成了驗屍工作,每個口袋都搜過了,隻有一張手絹,一點零錢,還有一個黃金打火機。
「真是的,企鵝人做人太失敗了,死前連死亡信息都沒留下,至少留幾個字,說說敵人一共有幾人嘛。」蘇明把打火機拿在手裡把玩,看著小火苗吐槽道。
奧利弗撓了撓頭,又不是偵探連續劇,死者頭部中槍還翻來覆去死不掉,要用血在地麵上寫完線索才咽氣。
在現實中的謀殺案裡,一萬起案件中能有一起留下死亡訊息就不錯了。
他繞過巨大的冰床,去另一邊取得了企鵝人的黑傘,這是一件有名的武器,放在這裡恐怕會再早就一個企鵝,不如拿走別讓它落入壞人手裡。
這把雨傘既可以防彈又可以拿來肉搏,它不光能發射子彈,還能發射電擊鏢和催淚彈,還有一大堆的功能。
這時鬥篷自己飛回了蘇明的肩膀上,扯著他往一個房間去,而進入了貌似保險庫的房間後,它把一角變成箭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麵。
「你是說傳送麼?」
魔符鬥篷的領子上下抖了抖,表示點頭,敵人們在這裡取得了一些東西,隨後就在房間中釋放了群體傳送。
但那不是魔法,而是一種黑暗能量驅動的特殊技能,它感知到了能量殘留的痕跡,但無法追蹤。
「這麼說來,新的黑暗騎士團中可能存在一個施法者,呃,可能是術士?」
蘇明摸著自己的胡子,龍血術士他聽說過,可是沒聽說過蝙蝠血術士啊.......
先不管這麼多了,既然確定狂笑之蝠已經進入了主世界哥譚,蘇明就藉助顛倒人聯係了波波,讓他啟動了地球防護法陣,切斷了通往其他維度的道路。
這樣至少能保證在法陣被破解之前,狂笑之蝠無法獲得更多援軍,蘇明等人隻要在這些時間內能戰勝他們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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