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抱怨,因為丟失的東西幾乎就是瓦坎達的安身立命之本,一旦那些寶物流入外界,後果不堪設想。
年老的現任國王穿著黑豹的製服,這是一件由黝黑皮革製成的服裝,除了能夠稍微起到一點防彈效果之外,沒有什麼別的作用。
他的腰間還圍著充滿名族風格的彩色毯子,脖子上也是掛著彩色的珠串,就像是小小的花環一樣。
他名叫阿茲魯(Azzuri),是瓦坎達有史以來最有天賦和能力的國王。
所謂的能力,不是指他的戰鬥力有多強,而是說他非常善於治理國家,哪怕是國家內部向來與黑豹部落存在信仰爭端的白猿部落,如今也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他是一個寬厚的長者,能夠想出人人都滿意的政策,同時他還是公正嚴明的君王,是他確定了瓦坎達的法律。
『智者阿茲魯』就是他的稱號,人民們不用黑豹來稱呼他,而是將他作為新的神明一樣崇拜。
但現在,這位智者心煩意亂地在一個山洞中逡巡。
這個隱秘的山洞原本是用來種植心形草的,那種神秘的草藥非常寶貴,經歷了無數代人的精心培育,和無微不至的悉心照料,才在山洞中種植出了一小片。
而現在,隻剩下了零零星星的幾棵,更多的已經消失不見,小田地仿佛被野豬襲擊過一樣,土都被翻起來了。
無數心形草不翼而飛。
「前天晚上,你們什麼也沒有看見嗎?」阿茲魯蹲在了田地邊,而山洞中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些負責照顧心形草的人員。
「是的,陛下,我們沒有發現任何動靜,更別說想要帶走那麼多的草藥,至少需要一輛大車。」
一個黑人趴在地上哭著回答,儘管阿茲魯是個仁慈的君王,絲毫沒有責怪他們,但丟失寶貴的草藥確實是看守們的責任,他們心裡也很不好受。
阿茲魯摸著下巴,又繞著田地轉了一圈,蹲了下來:「確實,對方的實力超過你們太多,你們不可能發現,對方應該是貼著地麵飄進來的,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飄......陛下,你說的是鬼魂嗎?」黑人擦著臉,抬起頭來。
「哪怕是我,也想不出會是誰做的。」阿茲魯搖搖頭,嘆了口氣:「不過我們還有剩下的植株,可以再培育新的心形草,入侵者沒有傷害你們,已經算是萬幸了。」
地上趴著的黑人也嘆了口氣:「可是對方知曉所有寶藏的位置,並且沒有觸動國境線上的防衛措施,是不是......?」
阿茲魯知道衛士的意思,種種跡象表明,犯案的是瓦坎達內部人員。
可是有一種冥冥中的直覺,告訴他犯人是外來者,儘管不知道對方如何潛入了瓦坎達,在重兵保衛之下偷走了心形草和振金,但他覺得就是外來者。
「不要再說了,我相信我的國家和人民,不會出現叛徒。」阿茲魯加重了一些語氣肯定地說,示意對於內部的懷疑到此為止。
「遵命,陛下。」守衛低下了頭,內心充滿感動。
「那個......陛下,我那天晚上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動靜。」就在這時,人群後麵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傳來。
人群嘩地一下讓開,露出了說話的人,那是一個瘦弱的小姑娘,隻不過她的雙眼中都是白色,她是個盲人。
因為目盲,她不能從事其他工作,國家就把她安排在這裡,負責做一些簡單的工作。
「哦?」阿茲魯走到小姑娘的麵前,摸摸她的腦袋:「對方造成了什麼動靜?」
「那天晚上,我本來已經睡下了,突然聽到耳邊好像有人的呼吸聲,然後對方還笑了一下,就『嘿嘿......』這樣,我立刻伸手去摸,卻什麼都沒有摸到,以為是幻覺來著......」
小姑娘低著頭,有些手足無措地說,她絞著自己的手指,顯得受寵若驚。
「嘿嘿麼......謝謝你,勇敢的姑娘。」阿茲魯思考了一下,溫和地鼓勵了一句。
可惜,這個情報沒有什麼用,除了證明對方神出鬼沒,並且清楚知道心形草的作用之外,證明不了什麼。
就在一群人都冥思苦想的時候,山洞外走進來一個年輕人,徑直走到了阿茲魯身後:「父親,礦洞那邊的損失大概統計出來了。」
國王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特查卡,他還沒有完全褪去年輕人的浮躁,幾乎是一路跑進來的:「說吧,我們的振金損失了多少?」
「......大概兩噸左右,對方自己飛進了礦洞底部,親自動手在礦脈上挖的,這個數字隻是粗略計算。」特查卡鬱悶地回到。
阿茲魯也陷入了迷茫,潛入心形草山洞的隻有一個人,所以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可如果隻有一個人的話,又怎麼在同一天夜裡拿走兩噸的金屬,不留下一個腳印。
這件事已然成為了瓦坎達的世紀謎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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