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撒旦娜悻悻地鬆開了他:「走吧,趕緊乾完活我就走,和你在一起一點意思都沒有。」
絞殺再度蔓延到蘇明臉上,他握著弒神者向通道深處走去:「你覺得有意思的人應該都被你玩死了吧?是不是有趣的靈魂更好吃?」
撒旦娜若有所思,她看著地上的黑灰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樣......」
「帕勒姆,你開路。」蘇明不再搭理女惡魔了,直接對惡靈騎士下了命令:「會用手雷嗎?」
惡靈騎士接過了幾枚震撼彈,而惡魔之火併沒有引爆它們,反而讓它們變成了一個個帶引線的骷髏。
「擲彈兵不是什麼新生產物。」
「很好,如果遇到難對付的你就丟手雷,我們會和你保持一段距離。」蘇明指了指前麵的通道。
「明白了。」
燃燒著的骷髏帶著火光漸漸遠離了。
有著惡靈騎士開路,蘇明就可以劃水了,隨著眾人的前進,在走廊的兩側漸漸出現了一些小房間,這些房間裡往往停放著一口棺材。
在燭火的圍繞中,漆黑的棺材倒是有一種神秘的美感,這些是吸血鬼的床。
三人分頭把每一具棺材都撬開來檢查,裡麵都是空的。
通過計算棺材的數量,就可以得出吸血鬼們的大體數量,從每個房間的擺設和裝飾裡來看,就能大體判斷出血族巫士的數量。
也許他們的天賦比不上古一,但如果是年齡上千歲的血族巫士,肯定會比魔法王子他們更強。
獲得了情報後,幾人繼續前進,始終保持著跟惡靈騎士的合理範圍。
住宿區鄰近區域就是地下餐廳,吸血鬼的餐廳,對於人類來說就是監獄,一間間牢房裡都是麵色蒼白的人們。
牢房中都是女人,有品味的血族隻喝女人的血,很顯然,她們被困在這裡很久了,牢房裡和她們身上都瀰漫著騷臭味,每個人精神狀態異常萎靡,唯有眼神中透著亢奮的神色。
吸血將人致死是低級血族做的事,高級血族一般都是玩養殖流,把自己喜歡喝的口味留著,每次隻吸個幾口,讓供血者修養幾天,然後細水長流。
「過來,快過來!」
「嗯?英雄,來救我們啊!」
「放了我,我會報答你的。」
蘇明幾人一看就有別於吸血鬼的模樣,有些牢房裡的女人們開始向幾人祈求。
她們從牢門上的窗戶伸出胳膊,像是要挽留幾人般,臉上帶著希望。
隔著黑暗和堅固的鐵門,蘇明看了看她們的脖子,上麵都有兩個圓圓的洞,傷口仿佛永遠不會癒合一樣。
他扭過頭來繼續前進:「撒旦娜,她們歸你了。」
「哦?意思是......可以吃嗎?」惡魔之女露出了笑容,小舌頭舔了舔嘴唇,陰沉沉地說道。
「對,一個不留。」蘇明點點頭,帶著海拉繼續前進:「記得把屍體燒掉。」
海拉聽著身後傳來撒旦娜的嬌笑聲和人類的慘叫,她有些好奇,為什麼喪鐘會下這樣的命令。
仿佛是察覺了她的疑惑,蘇明隻是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她們脖子上的牙印明顯是長年累月形成的,這些女人估計已經變成了血奴,因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原因,放出去以後她們也會去找新的主人。
被吸血鬼吸血是會成癮的,那種極致的快感普通人根本無法擺脫,不論男女,這就是拜死教的起源。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
蘇明沒有辦法判斷這些究竟是不是吸血蟲的寄生者。
光是從外表來看,寄生者和人類沒有絲毫區別,紫外線照射、蒜精、銀器等道具無效,需要把大腦劈開檢查裡麵的東西,那就是死。
當今的醫療技術隻有X光,那是用來檢查骨骼的,照不出腦部寄生蟲的存在,腦CT設備現在還沒有發明。
如果讓絞殺鑽進她們腦子裡去翻找檢查,對於沒有自愈能力的普通人來說也是一個死。
隊伍中的撒旦娜和海拉對於寄生蟲沒有任何了解,她們就算有檢測手段蘇明也信不過。
他不可能劈開每個腦袋檢查,再對每個人使用時間寶石復活她們,這種東西不能展現在普通人麵前,而且對他消耗很大。
一旦有一個寄生體被意外放出去,那麼很可能就會傳播一大片人,蘇明四人不會被傳染,不代表其它人不會。
救人看似是做好事,卻可能會害死更多的人。
這種時候一定要理智判斷,不能心軟,現在就把她們全部消滅,有殺錯沒放過。
也許裡麵是無辜者,也許她們的家庭還在等著她們回去,但她們必須為世界獻身了。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變過,從沒有什麼公平可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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