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在彩虹橋儘頭的天文台遇到洛基,算是個不錯的地點。
畢竟相比於廣袤的冥界來說,這裡的麵積不大,洛基這樣典型的法師被兩個強力戰士近身,可以說是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了。
當然,前提是不考慮現實寶石,隻要洛基手裡還握著以太粒子,那雙方最多就是處於均勢。
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已經放棄了抵抗。
洛基明顯還在思考自己的哪裡出了問題,因為在這裡被辨認出來可不是他的期望,他之所以偽裝成奧丁和海姆達爾,本來是打算以神王的身份來談一些事情。
但此時,隻能以真實身份來談了。
穿著綠色皮甲的邪神將寶劍丟在一旁,那用來開啟彩虹橋的鑰匙發出一聲脆響。
一次次的謊言,一次次地背叛,他能輕易地搞到仙宮內的任何東西,但此時卻顯得如此無力。
「我確實是在偷看,當你打算用陷阱捕鳥的時候,難道手裡不該牽線麼?」
「雖然我也能布置陷阱,但是無論什麼陷阱都有自己踩進去的風險,因此我更傾向於直接用槍。」
麵對洛基的提問,蘇明抽出大劍搭在自己的肩上,幾人已經從空間層麵上封住了洛基的去路。
「或者用弓箭,或者用彈弓,或者用回旋鏢,就是印第安人用的那種,等等......說印第安人是不是涉嫌歧視?正確的稱呼應該是北美原住民,這段剪掉啊。」
韋德立刻接口說道,但說到一半就朝著不可見的攝影組交待去了,雙手還比劃著名剪刀的姿勢。
洛基輕輕地靠在牆壁上,死侍的毛病他清楚得很,但就是因為這樣,和這樣的人勢均力敵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當你準備了方方麵麵的計劃,籌劃了各種各樣的計謀,卻被別人在嬉笑之間就以精神病的方式破解.......
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一個笑話。
但這不是關鍵,主要問題是精神病的身邊還有一個看似瘋子,但實際上比誰都清醒,都要黑暗的傢夥。
喪鐘,一個總有計劃的人,就算洛基來自未來,他依舊不知道喪鐘究竟是在圖謀什麼。
這個神秘人來歷成謎,實力看起來好像很普通,就是傳統的戰士,大劍和盔甲,偶爾使用熱武器,和仙宮的戰士並無二致。
沒有能量外放技能,沒有宇宙級的超能力,神力、魔法、概念、心靈傳動等等高階能力全沒有。
他的本事好像都在刀劍上,最多算上作為共生體宿主的超級力量,還有在漫威隨處可見的自愈能力。
但當他出現在戰場上,那真是在為敵人敲響喪鐘,不管敵人是什麼人,使用什麼樣的能力,喪鐘從來不會被克製。
因為隻有準備萬全,他才會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否則他會在黑暗中一直潛伏,就像是等待狩獵的鱷魚。
這種表現讓所有旁觀者毛骨悚然,無所不在的黑影籠罩在每個人頭上,任何人在下一刻都可能會被喪鐘殺死,就因為他和別人的交易,或者是無意中擋了他的路。
作為擅長算計和布局的洛基,是最清楚計謀威力的人。
喪鐘幾乎為所有人都策劃好了死去的方法,漫威多元宇宙中的每個人,洛基不清楚寫著自己名字的計劃書裡是什麼內容,但未知才是可怕的。
在之前失去了洛基的行蹤之後,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就是呼叫海姆達爾,通過他的能力來重新定位。
洛基知道喪鐘在對付了海拉之後,必然會來追他,故以此設下了陷阱。
但蘇明考慮了洛基的思路,同時將計就計讓這件事發生。
也許洛基想到了喪鐘會識破他,因此這談話很可能是洛基預謀中的,但蘇明考慮了洛基思維的反麵,也就是想要改變卻無法改變的悲慘事實。
那麼直接戳穿他的謊言,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我以為化身兩個人,你不會往這個方麵思考的。」洛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十分坦然地表達了自己的不解。
蘇明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坐下,隨手勾住洛基的肩膀,確認這是真身,也防止他逃跑。
「連大群那樣的傢夥都存在,人頭的數量不等於人格的數量,這個你也清楚。」
「你的實力並不如奧丁,儘管我知道你很可能會識破,但沒有料到你真的敢出手試探。」
說到這裡,蘇明搖了搖頭:「你的奧丁演技一般,氣勢太強了,我見過不少實力比奧丁更強的存在,他們的氣勢反而不如奧丁,這矛盾就很明顯了,再說,就算是真的奧丁,他同樣有弱點......」
「你和我說這些,是打算殺了我麼?」洛基歪了歪腦袋,臉上露出了笑容,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蘇明摸出煙來叼上點火:「我不會殺你,故事還有用,所以你不需要像是準備赴死一樣什麼都問個明白,有時候糊塗一些也挺好。」
「像他那樣?」
洛基指了指還在對天說話的韋德,不管怎麼看都像是智力低下的表現,尤其是回想起死侍羞澀地向他露出一側屁股的時候,洛基真的忍不住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