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你還在這裡。」
這個邋遢的法師依舊坐在上次的那個地方,隻不過這時他的風衣有一側沾滿了血跡和碎肉,就像是在泥濘的路邊行走,而高速行駛的車子在他身邊壓爆了一筐西紅柿,汁水噴了他一身。
他的臉上,手上,還有酒杯,都變成了紅色。
但估計是他在事發的時候第一時間捂住了杯口,所以他的酒水依舊能喝。
「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女巫之刻到來了,我們都要完蛋了。」他半死不活地看了喪鐘一眼,深深嘆了口氣:「在火焰襲來的瞬間,我腦子裡隻想著喝完杯中的酒,可是它隻舔到我的衣服一角,之後就退去了。」
蘇明低下頭,確實,地板上的黑色放射狀痕跡,恰好久蔓延到康斯坦丁的腳下。
「撒旦和上帝的遊戲,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過關。」他坐在了康斯坦丁的對麵。
渣康是個悲劇,現在他的狀態是死也死不掉。
曾經他做了些好事,打算上天堂,因為他的肺癌已經晚期,沒有多少時間了。
但撒旦為了不讓他上天堂,給他的體內灌輸了惡魔之血,這種強大的血液維持住了他的身體,也帶給了他種種原罪。
反正撒旦的想法就是——『我得不到的,你上帝也別想得到。』
於是這個人渣才繼續活了下來,但惡魔之血隻會讓他更加痛苦,他的肺已經要爛完了,他儘力避免施法,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他的施法代價已經背得太多了。
撒旦可不是路西法,沒有地獄王子那麼好說話,他更喜歡變著花樣折騰康斯坦丁,看他痛苦地哀嚎掙紮。
如果說蝙蝠俠的前女友們死得最多,那康斯坦丁的前女友們就死得最慘。
像白燈俠凱爾的前女友被分屍塞冰箱,那都是小意思了。
康斯坦丁的前女友往往都死得不可名狀,她們的屍體就連睡魔見了,都忍不住返回夢之國找來大塊白布蓋住。
在惡魔的夢中,他都不曾見過那種慘狀。
太可怕了,那些屍體普通人隻要看一眼就會發狂,扣出自己的眼睛狠狠砸在地上,以逃避那恐怖的現實。
「你想問什麼,我知無不言。」
康斯坦丁舉起手來,再次叫酒,而魔法酒櫃雖然被燒得焦黑,但依舊具有原本的功能,隻不過存酒的種類少了很多。
不過康斯坦丁喜歡的廉價威士忌,因為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偏偏倖存了下來。
很快,一杯還冒著熱氣,幾乎沸騰的烈酒飛到了小桌上,隻不過此時,沒人收錢了。
蘇明自然不會在這裡和他『煮酒論英雄』,他關心的是目前的任務。
「這次的刻印持有者是誰?」
「不如讓我從頭講起,講講我們分別後這裡發生了什麼?」
渣康端起酒杯,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喝酒前還要吹涼。
不過這感覺還不錯,滾燙的酒水就像是地獄的岩漿,伴隨著少女們焦臭的體香,正好適合他這樣的人飲用。
「在你們離開後,女孩們的派對就開始了。」
渣康搓著自己臉上的血塊,向蘇明講述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唐娜也湊了過來,她很好奇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阿爾貝拉雖然經常和波波鬨著玩,但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放下了自己的惡趣味,正陪著波波一起收拾那些焦黑的屍體。
波波要確認這些人裡沒有他的酒保。
「黛安娜,你的胸部好像縮水了。」
唐娜的到來分散了康斯坦丁的注意力,而低胸的製服總是讓他的眼球不自覺地轉向那裡,他發現神奇女俠的胸部小了一號。
雖然小得不多,但是他的雙眼看胸部從來不會出錯。
難道他們的運動量這麼大嗎?隻是不到半小時,就瘦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