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科內在一旁,也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顯得非常難過,索菲亞則沉迷於吸貓中,心思都在眼前的白貓上。
「節哀,戈登,我對你的損失深感痛心,本來計劃不是這樣的——你們父女原本會和我們父女一起,高高興興地在這安全的地下享受家庭聚會......可是我不知道城裡居然有人請來了喪鐘,我很抱歉,我對城市的掌控大不如前了,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法爾科內說著,還找出一條新的手帕遞給戈登,懇切地說著,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戈登父女。
「我.......我究竟做了什麼?得罪了什麼人?該死的是我啊!!!」戈登揪著自己的頭發,發狂地用自己的頭撞向沙發扶手。
法爾科內向索菲亞使了個眼色,索菲亞立刻抬手在戈登胸前按了一下,戈登發現自己除了腦袋,全身都不能動了,隻能任由淚水從眼中流出。
「戈登,我的好小夥,不要為難自己,錯不在你,你隻是想要讓城市變得更好,你和我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好人。」法爾科內走過來,把戈登的身體扶好,讓他比較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他按著自己的胸口對戈登說:「錯的是這個城裡的人,他們發狂了,我們得治療他們,我們能給芭芭拉報仇的,我們現在就有機會。」
戈登並沒有回答他,隻是雙目無聲地默默流淚,嘴裡喃喃地念叨著。
「芭芭拉......芭芭拉......」
他切斷了自己和現實世界的認知聯係,完全沉浸於自己的悲傷中,現在和他說什麼都完全聽不到。
法爾科內扭臉看向索菲亞,他要的不是這樣的戈登,必須得在哥譚重生之前,先殺了喪鐘,讓戈登振作起來。
「索菲亞,你有把握能打敗她麼?」
索菲亞知道他說的是誰,她的臉上變幻了幾個表情,失落、憤怒、不甘都一一閃過,就是沒有法爾科內想要看的那個。
她無力地仰躺在沙發上,輕輕地搖頭:「抱歉,父親,我不是她的對手。」
「怎麼可能?你的老師說你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出師之後這個天下你大可去的。」法爾科內皺眉,濃重的威嚴撲麵而來,他懷疑自己的女兒是害怕麻煩,不願意出手。
索菲亞嘆了一口氣,她是一點也沒有撒謊的:「那她肯定是隻把話說了一半,因為天下是大可去的,但遇到有些人最好還是躲開,喪鐘就是其中之一。」
「她真的那麼強?我以前在哥譚從來沒見過她。」法爾科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已經相信了索菲亞。
「強得誇張,她非常年輕,也許比我還年齡小。如果你讓我去對付布莉絲,我甚至可以隻用雙腿就把她抓到你的麵前,因為蝙蝠不殺人。」
索菲亞苦笑著搖搖頭,她對於自己的實力是心中有數的:「但是,喪鐘不行,她不光是徒手格鬥大師,同時還是全武器大師。全武器的意思是說,不管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還是衝鋒鎗榴彈炮甚至是坦克,隻要能用來殺人的東西,她全部都掌握得爐火純青。」
「你師傅說的?」法爾科內平靜了下來,低下頭撫摸著玫瑰的花瓣。
索菲亞點點頭,心不在焉地摸著白貓的腦袋,那上麵沾著她的口紅印:「是的,因為我可能和喪鐘年齡相近,老師她有時會提出來教育我。哪怕是我出師之後,喪鐘依舊是她點名要我躲開的人。」
「嗯.......」法爾科內思考著什麼。
「老師說我如果對上喪鐘,徒手搏鬥可能有六成把握能逃得一命,如果喪鐘使用刀劍,這個概率就變為三成,如果她同時再用熱武器,我......必死無疑。」索菲亞說完了這些話,便閉口不言了。
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隻剩下戈登絕望的呢喃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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