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活下來了,還把小紮送進了安全的地方,同時確保了一旦抗爭失敗的最終退路。
一個計劃,一個代價,實現了三個目標,這算是真正的大勝利。
然而康斯坦丁一點喜悅都感覺不到,害死愛人的感覺讓他說不出話來,是內疚還是懊悔?都沒有,他隻是習慣性地感覺頭疼,需要更多的尼古丁和酒精來穩定自己。
他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因為這樣生活最輕鬆,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拿這黑暗的世界沒有辦法。
可死亡還在等待他的答案,沒有人能對死亡視而不見,因為她和其他高級概念一樣,無處不在。
“呋”康斯坦丁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霧,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客廳,小紮不知道去了哪裡,但這似乎也足以讓他重振信心,歪嘴一笑:“親愛的死亡女神,說實話,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你還是進屋來坐一會吧,我得查一下自己的賬本。”
“.”
有那麼一瞬間,死亡好像是露出了無語的目光,不過很快就被掩蓋在了笑容之下。
“和那些人無關,至少不是你以前打交道的那些人。”她收起了陽傘,轉身看向大屋前的荒地,還有這灰色的靈薄獄,視線仿佛是被飛過天空的靈魂吸引,它們看起來像是鳥類一樣:“你最近肯定遇到了怪事,對於你來說都算新奇的事件,這些紅色的小怪物它們是另一種生命形式,是從未出現過的新東西。”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哎呦,我是不可能騙你的啦,要不你把我殺了,從我靈魂裡麵讀取記憶也可以啊。”
渣康是不打算把日記本的事情告訴死亡的,因為她是概念具現體,和路西法不同。
作為一個法師,而且是十幾歲出道,活到快四十歲,到處惹事卻還沒有死的施法者來說,他明白一個道理,某些沒有感情卻會說話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好在死亡不會親自動手殺人類。
也許是覺得自己解釋不夠,康斯坦丁又補充了一句:“要不你去問問異世界來的喪鐘?你說這些怪物是從沒見過的,可能是外來者呢?你應該去問他。”
這一招禍水東引,蘊含了渣康三十年的騙人功力,死亡擋得住麼?
女神用指頭點點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來,至少她看起來是這樣,她不是‘命運’,也沒有時間方麵的權限,自然看不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且在康斯坦丁提到那個喪鐘的時候,她認為合理,因為喪鐘明顯在情報和戰鬥力方麵都比康斯坦丁更強。
“那我告辭了,下次見。”她笑著轉身,重新撐起陽傘,就如泡影般消散。
靈薄獄再度回到了安靜的氛圍中來,就像是她從來沒有來過一樣,但雙方再見是注定的,人類的一生,不論身份地位,不論是否強大,都至少會見死亡一次,或早或晚。
她隻是訴說了一個事實。
“呸!誰要和你再見啊?!真晦氣。”確定女神走了之後,賤人就朝著地麵吐了一口黑粘痰,立刻關上了房門,哆嗦著向大屋深處走去:“咳咳,光是聽到這個話,咳咳,就感覺肺癌又加重了啊.小紮,快幫我找找,火盆我之前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