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米沒有參與兩人的事情,所以他在做完了夜宵之後,隻能光溜溜地坐在客廳裡,一邊吃東西,一邊看雜誌打發時間。
他的魔法能力不如那兩人,而他們倆今天都很激動,所以這次活動他就不參與了,免得被他們聯手榨乾,那可對身體不好。
大約半小時之後,臥室的門打開了,那對男女衣著整齊地走了出來,紮坦娜看著紅光滿麵,而康斯坦丁的黑眼圈則似乎更重了一些。
但那不是重點,關鍵是他們兩個人和好了,現在還手拉手呢。
其實在外人看來,這兩人的表現都像是精神病人一樣不穩定,可實際上這在魔法界中很常見,人們說的話不一定能對得上做的事,而人們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害死了朋友,康斯坦丁是有內疚感的,大概吧,反正隻有紮坦娜能夠感受到他的內疚,並且習慣用自己的身體來安慰他,讓他好過一些的同時,大家都舒服。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習慣就好,巫士們之中是不存在正常人的。
“玩得開心嗎?”湯米放下了手裡的炸薯片,站起來擁抱他們:“約翰你應該是有正事要說吧?稍等一下,我先去把衣服穿上。”
“沒事,我可以看著你穿衣服的同時說正事,因為事情很簡單,就一句話——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房間並不大,趁著湯米回臥室換衣服的時候,康斯坦丁就靠在臥室門口說著話:
“有事情要發生了,你們兩個都跟我去靈薄獄,躲到神秘之屋裡去,立刻啟程離開這個多元宇宙。”
“到底是什麼事?”紮坦娜揉了揉自己的臉,讓紅暈消散得快一些:“我想不通伱為什麼去找路西法做交易,你們都發現了什麼?談了什麼?”
“這幾天的經曆就像是無法回頭的假期熱門地點旅遊,從慘不忍睹到糟糕透頂,親愛的。”康斯坦丁低下頭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後把褲子拉鏈拉好:“我甚至沒辦法給你說大家在麵對什麼,還是你自己看吧。”
說著,他從風衣口袋裡取出了那個記事本,攤開到最後一頁,給紮坦娜觀看。
女巫皺起了眉頭,她能看到的隻有XXXX這個古怪的符號,而在她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康斯坦丁就把本子收回去了。
“行了,不用問了,從你的表情我就能看出來,小紮,對你來說這也是不可見的東西,這東西路西法能看到,我們看不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神靈滅世的‘大洪水’要來了,這一次,可和之前那幾次不一樣。”
他把嘴裡的煙塞進了紮坦娜的嘴裡,從物理和語言層麵都堵住了她要說的話,至少他是這麼打算的。
可紮坦娜可是地球如今最強的女巫,而且性格十分強硬,她不可能就因為這種事情退縮。
吐掉了嘴裡的煙之後,她抬手又給了康斯坦丁一個耳光,罵道:“我不會離開,接下來我會去找小戴,你個懦夫,帶著湯米快跑吧。”
“咳咳,呸。”渣康吐了一口黑血,不過肺癌晚期的他已經習慣了:“不用找了,神奇女俠不在,蝙蝠俠不在,喪鐘也不在,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已經跑路了?”
“嗬,收起你拙劣的挑撥吧,小戴她麵對任何敵人都不可能逃,她是個亞馬遜戰士。”紮坦娜從門背後摘下了自己的圓頂禮帽,同時環顧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