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誌雲這種天才進入惡獸穀被殺,沒有人會想是和惡獸穀的妖獸有關係。以梅八扇的勢力,將梅誌雲送入惡獸穀,那就必定不會讓梅誌雲被其中的妖獸乾掉。
不僅僅是梅誌雲,事實上有史以來惡獸穀的鬥法,被妖獸乾掉的天才,極少有真正大勢力的天才,那些大勢力的天才都有防禦和逃跑手段。
既然梅誌雲九成都不是被妖獸乾掉的,那自然是比他更強的修士乾掉的。在惡獸穀中得分,那是憑借真本事,沒有半點可以作假。
真本事比梅誌雲更強的,恐怕隻有一個狄九。別看胡不讓比梅誌雲多兩分,這種相差算是偶然性的,和實力無關。
懸樓上的人可以想到,廣場上的觀戰者一樣可以猜到。冼則在廣場上,他自然也猜到是狄九乾的。
一想到是狄九乾的,冼則身上就是一冷,他心裏突兀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決定先離開廣場再說。隻是他梅八扇速度太快,幾乎是在知道梅誌雲被狄九殺掉的同時,梅八扇就衝出了懸樓,抬手就抓住了冼則,他手一張,冼則被他丟了出去,然後四道陣旗釘在冼則的四肢上,硬生生將冼則釘在了那巨大的分數陣法屏上。
廣場上鴉雀無聲,梅八扇最近是沒有做過什麽囂張的事情,可是當初梅八扇滅掉坤一域,殺人如麻的事情,在真域誰不知道?當時整個坤一域被梅八扇殺的血肉成河,屍橫遍野啊。
狄九殺了梅誌雲,梅八扇殺狄九身邊的朋友,那太正常了,若是不殺,那才是不正常。隻是很多人都沒有想到,梅八扇會在廣場就動手,這有些離譜了。
“我現在不殺你,等那狄九小兒出來後,我再來殺你。”梅八扇盯著被他釘在巨大陣法屏上的冼則,聲音有些陰慘慘的。
“梅域主,你太過了吧。這位道友隻是在廣場上看比賽而已,不要說梅誌雲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殺的,就算是梅誌雲確定了是他殺的,那也是在比賽當中,這樣遷怒一個無關之人,是不是太過分了。”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還有人站出來說公正話。
梅八扇緩緩轉過頭,身上的殺氣猶如實質,他盯著站起來說話的人冷冷說道,“安靈舟,莫非以為我殺不掉你?”
安靈舟長相清秀,看起來一副儒士模樣,他絲毫不懼的看著梅八扇說道,“梅域主,就算是你殺的掉我,我安靈舟也是這個話。真域能存在到現在,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不是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個勢力一手遮天來的。今天你這樣做,將來真域還有何公平而言?至於真域大比,又有什麽意義?大家憑借實力好了,實力強的占了所有的名額豈不是更簡單。”
“哈哈哈哈……”梅八扇哈哈一笑,“安靈舟,今天我就要殺你,你又能如何?”
安靈舟氣的臉色發青,若不是他實力不如梅八扇,他早就將冼則解救下來了。現在他還沒有解救冼則,梅八扇居然要殺他。他安靈舟好歹也是真域的一個域主吧。
眼看梅八扇就要祭出法寶,讓所有人都不解的是,落冰山莊主寒無水忽然站了起來,他對梅八扇一抱拳說道,“梅域主,安域主剛才沒有考慮到梅域主喪子之痛,說話有些衝。現在真域天才大比期間,還請梅域主看在大家同屬真域一脈上,不要計較安域主這次魯莽行徑。一切的事情,等真域天才大比結束後再說,豈不是更好。”
所有的人都驚異的看著寒無水,寒無水這話顯然是幫安靈舟。否則以梅八扇的脾性,很有可能真的馬上就會斬殺安靈舟。
寒無水敢在這個時候出言救安靈舟,哪怕說的再委婉也等於得罪梅八扇,這讓其餘人有些想不通。
梅八扇的臉色愈發陰沉起來,安靈舟說是域境六層,實際上安靈舟半步跨入了域境後期,而寒無水更是域境五層的強者。事實上要說整個真域他最忌憚哪一個域主,那必定是安靈舟。安靈舟現在比他差,遲早有一天可以追殺他。
他殺安靈舟絕對不可能秒殺,要是他和安靈舟動手的時候,寒無水也動手,他恐怕還要吃虧。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弄清楚,寒無水這種狡詐的家夥,憑什麽冒著得罪他梅八扇的情況下,為安靈舟說話?
就在梅八扇還在想著寒無水動機的時候,又有一人站了起來,他哈哈一笑,“梅域主,安域主,大家都是真域域主,又值真域天才大比之際,有什麽事情自然是要協商才是。兩位域主,還請懸樓就坐吧。”
懸樓的氣氛更是古怪了,因為站起來說話的人是天金域主幻長竺。幻長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家夥,他站出來為安靈舟說話,這更是讓大家心裏不解。
梅八扇心裏咯噔一下,很快他就哈哈一笑,一步跨到懸樓坐下,“好,好,既然如此,我就等這次大比之後再說。不過誰敢放開此人,別怪我梅八扇不講情麵。”
他停止了動手的想法,是因為安靈舟接近域境七層,而幻長竺更是老牌域境七層強者,再加上一個域境五層的寒無水,他再也沒有半點勝算。退一步說,就是他贏了,他也會重創。真域那些強者可不是什麽善良之輩,隻要他重創,那他真的危險了。
梅八扇沒有繼續動手,心裏的殺機反而更深了。無論是安靈舟還是寒無水或者是幻長竺,等真域大比之後,他總是要滅掉一個。他梅八扇長久不殺人,恐怕真域很多人都忘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