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庭的丈夫、爸爸的失去,對於親人們心理上的打擊不必多說,對一個普通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而言,更重要的是少了一個重要的家庭支柱。
家庭的重擔壓在一個人的身上。
一個就要上學的小孩,兩個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老人。
大概這就是李姐一家為什麼會住在這個梵天最便宜的地方的原因吧。
當然能夠將生活維持下去更重要的還是李姐有一份不錯的工作,要是更加普通的普通人,唉…
張寶仁問,“不知道二老是什麼問題?這個年紀按理來說應該不至於弄到這種地步…”
“基因方麵的病。”
“現代生物對於基因已經有了很深入的研究了,依然無法治好嗎?”
“可以治好,完全的治好,恢複到正常地步和普通人一樣。”
“那…”
“一個人最少100萬。”
張寶仁閉上了嘴。
吳姐歎了口氣,“我們家根本承擔不起治療的費用,隻有使用原始保守的方法治療,勉強的吊著性命。”
說著便走到了主臥室內僅有的一個櫃子前,拉開了櫃子。
就見其中放著一個黑色鐵箱子,箱子上麵有著一排排撥片與按鈕,連接著一捆粗細材質都不同的管子。
擁有著雲中軍見識的張寶仁知道,這是一種已經淘汰了的,一般隻會出現在大學課堂上被充當教材的生命基因維持裝置。
主要用來幫助不穩定的基因維持穩定。
“這種治療儀對於病情不能有任何改善,隻能勉強的維持,對人還會造成很大的痛苦與副作用。”
“可是我沒辦法,我沒有錢去找最更好的藥物和儀器,我還有個孩子要養。”
“這兩位是同一個病嗎?”
張寶仁看見了床上的兩位老人裸露的身體部位上,與儀器上的管子所契合的插孔。
“對,都是‘基因非正常活性病變’。”
“基因方麵的病症本來就不常見,一下同時出現了兩人,兩位老人也不會有任何的遺傳方麵的關係,這簡直比中獎的幾率還要小,就沒有查是什麼方麵的原因嗎?”
聞言,吳姐的臉上一下就從原本的痛苦、無奈變成悲憤,那是一股永遠也無法緩解、消散的憤怒。
她緊咬著牙齒,“之前的我們家的附近,有一個非法研究某種放射性物質的化工廠,‘基因非正常活性病變’這個病就是長久接受其輻射可能帶來的一大副作用。”
“化工廠,唉…”
“那工廠就沒有給賠付?”
張寶仁道,“按道理來講,無論是道德,還是法律,這種事情他們都應該負有絕對的責任,道歉加賠償是最基本的底線。”
“公司…工廠背後的公司不承認這與其有任何的關係。”
“不承認?化工廠不就在那裡嗎,這不是明擺的事,這他們還能夠顛倒黑白?你直接報警,找媒體或者在網上曝光它們。”
“我們找的律師說,公司並不在乎對於我們,以及所有因為工廠而健康受到影響的人的賠付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