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微微沉默了一下,邵思茗看了一下時間,隨即說道,“這樣,現在時間有些不方便,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吧,之後找時間再聚。”
“沒問題。”
李二點了點頭,然後對正在添加聯係人的邵思茗補充道,“我現在也不叫李二了,我的新名字叫‘李雷’,通訊錄不要標注錯了。”
“嗯…好的。”
互留了聯係後,邵思茗便和‘李雷’暫時道彆,進入了大門。
然後便和第1次來這裡一樣,被人領著,又一次的來到了那個最為核心的座位處,見到那個哪怕在這個非富即貴的地方依然排列前茅的大人物,佛能·河百。
和上一次相比,這一次佛能·河百這裡並沒有太多的人簇擁,除了一個正在交談的,穿著西裝革履好像某個公司管理人員的中年男人。
就隻在身邊坐著一個人,不是之前所見到的那個性感女人,而是一個相貌英俊,身材修長,黑色的筆挺西裝十分的乾練,嘴角掛著淡淡微笑的男人。
隻是同樣的,這個人的身上也有一股暗香,同樣也是邵思茗從來沒有聞過的香水的味道,和香夫人的味道有些相似,同時又有一些不同。
雖然正在和人談著事,但在見到邵思茗之後,佛能·河百也沒有絲毫冷落的問好,邀請入座,表情也和第1次見麵時一般,沒有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便有任何的看低。
他看著還是那麼的完美,依然是溫和有禮。
單從表現來說,比周行長那樣的衣冠禽獸要好上太多。
但是不知為何,邵思茗卻是不知為何對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因為佛能·河百這時正在忙著正事,邵思茗便端正的坐在一旁,外表規矩無比,沒作聲,也沒有任何的小動作。
心裡卻在無聊中下意識的打量著在場中的眾人。
佛能·河百因為之前莫名其妙的恐懼沒敢怎麼看。
談事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麵對大人物的緊張還是怎麼回事,臉上有些僵硬,有點不自然。
而在那位英俊的男人身上,邵思茗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與上一次的那位香夫人相似,但是更加嚴重的壓抑,一個絕望死寂共同蛀食的空洞…
好像這個男人的軀殼之中,靈魂早已經死去。
對於這一股空洞般的絕望,邵思茗在上一次並沒有感受的多麼的深,但是這次,經曆了這麼多之後,卻是不由而感同身受,好像是碰到了同病相憐者,自然而然的想要親近。
“也是一個苦命人嗎?”
還沒作多想,就見佛能·河百忽然皺了皺眉,邵思茗瞬間便拋卻雜念,將注意力轉移過去。
“邵小姐,今天本想借著時間和您再次談一談《九歌》所代表的上古春秋時期的民俗風情,但沒想到到這裡都不得閒。”
“這會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事情才能了結,實在不好意思平白耽擱您的時間。”
“您要有什麼忙的,想做些什麼,不必在這裡等著…”
精通交際的邵思茗聽出了佛能·河百話中趕人的意思,知道這是要談一些不方便被外人知道的事。
於是便識趣的點了點頭,“我正要去一趟衛生間,暫時先失陪一下。”
說著微笑著起身,離開了這個讓人壓抑的地方,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剛出門卻發現那個帶著香味的男人正站在衛生間門口。
“您好。”
“哦…你好…”
男人從恍然間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