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肌膚映襯著猩紅的嘴唇,黑色的波浪長發的搭在胸前,大紅色的裹身長裙將完美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儘致,一舉一動儘顯嫵媚,讓人隻是看著都欲罷不能。
但是看得久了卻是不由而會在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抑,仿佛這張美豔的軀殼之中隱藏著一股純粹的絕望死寂般的空洞…
不待邵思茗繼續觀察,佛能·河百便放下與身旁人的交談,朝她轉過頭來,沒有絲毫盛氣淩人,微笑著道,“你好,我叫佛能·河百。”
然後伸手示意身旁的女人,“這位是我的女伴。”
女人隨之微笑,“你可以叫我‘香夫人’。”
“您好,佛能公子,香夫人,我是邵思茗。”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佛能看著有些慌張的邵思茗,“正是我將你叫過來的。”
“你的那張音樂作品專輯《九歌》我很喜歡,非常的不錯,因此想和你認識一下。”
“謝謝!那是我的榮幸。”
邵思茗微微的一笑。
佛能·河百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九歌》這張專輯最為難能可貴的便是將古詞和新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保留了經典的原有精神外,又讓之更加的契合時代。”
“沒有如同一些人掛著羊頭賣狗肉,隻是在炒作噱頭,而是真正的讓古老的經典在新的時代再次煥發出了生機。”
“想必就是屈原再生見到這一幕也會欣喜的擊築而歌。”
邵思茗謙虛的笑了笑,“您對這些古文化方麵的東西還真有研究。”
“隻是恰巧了罷了。”
佛能·河百擺了擺手,“古代經典作品千千萬萬,我所愛者不過一二,《九歌》便在其中。”
“這幾篇文章其實在屈原的作品中不算是最好,也不算是最有名。”
“大多數人相對而言都更喜歡《離騷》。”
“我卻獨偏愛《九歌》。”
“因為其相比於前者更有一種人性和神性的平衡在其中。”
邵思茗符合著點頭,“作為體現先民風俗人情以及娛樂祭祀活動的詩歌,確實確實包含著一種樸素而又深邃的對於人與自然(神)的描述。”
“看來還是你更有研究。”
佛能·河百道,“對於《九歌》我本來隻是自娛自樂,但偶然間在得知了邵小姐的作品之後,實在是讓我不勝欣喜,所以特意邀請。”
“不知邵小姐能否賜教,讓我等這些凡夫俗子也能聽一聽這一本來專屬於神的…‘祭文’。”
“能為您演奏是我的榮幸。”
邵思茗淺淺的微笑道,“隻是不知道《九歌》中,您想聽哪一首,都唱一遍也行,就是時間太長了。”
“一首就夠了,多而不美。”
“那我唱一首《東皇太一》吧。”
東皇太一是《九歌》的神靈譜係中地位最高的主神天神,邵思茗以此暗暗的恭維佛能·河百,不過以佛能·河百在此的地位,這一首也正合適。
所以也不算露骨,可以說是恰當的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