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記得我父親臨走前對我交代的話:不管是什麼人,有什麼親密的關係,隻要他向你要劍,那麼他就是你的敵人。”
我斬釘截鐵的說著,父親的話似乎給予了我的力量,讓我不再顫抖,走向青年。
“你完美的騙過了我,但是父親的話讓我警醒……我知道你這會兒和我說這麼多是為了拖延時間…”
我用腳尖勾著青年的肩膀,將他翻了過來,隻見他右手在胸前掐著一個仿佛蘭花一般的印決。
“但是恰好我也一樣。”
看著青年滿臉汗漬和絕望的臉,“我下的不是毒,而是蠱…”
“‘噬神蠱’,也叫納米噬神蠱或者萬魔噬神蠱,納米或者萬魔無所謂,主要是弑神,麻痹吞噬神經、神念,讓神念無法連接各種電器和大羅天,專門針對修行者的武器。”
我抓著青年的衣領,將他從地板上拖到後麵的衛生間,然後拿著那把光滑如鏡鋒利無比的菜刀,朝其砍去。
嘭…
彭…
外麵嘩啦啦的下起了雨,似乎是在為我奏樂。
…
處理完了屍首,清洗了身上的血腥汙漬,我再次來到前麵的餐廳鋪麵,想看是否還遺漏了什麼東西。
但還不等我尋找,卻忽然發現門口多了一個人,一個穿著夾克寸頭的混混正站在餐廳門口的雨棚處避著雨。
看著他那背影我卻忽然愣住了,移不開目光,仿佛那是絕世美人,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似的。
酸雨仿佛珠簾一般越來越大,那混混看著外麵的雨水,嘟囔著咒罵了一句,然後便轉過身來,來到了店鋪門口櫃台前。
“您好,您好…”
我見狀連忙直起了身子,擦了把鬢角的細汗,說著好像應該從我嘴裡說出來的台詞,“張先生,您有什麼需要的。”
張先生?我為什麼要叫他張先生?我認識他嗎?
就見張先生隨意擺手,“不要擔心,今天隻是有點事兒從這路過,在你這避下雨,和你沒什麼關係。”
“那您忙,您隨意…”
“怕什麼,難道我還會吃人不成?”
“哪裡…哪裡…您可是我們這兒有名的體麵人。我是擔心怠慢了您。”我擦著淌不急的汗討好地說著。
同時心裡也想到了這人是誰。這是附近老K幫的一位有名的混混,做事心狠手辣瘋狂無比,是個大惡人,附近討生活的人沒有不怕他的。
他的名字好像叫張…張寶仁。
張寶仁!
這個名字怎麼讓我的心靈如此悸動,讓我有一種抑製不住的衝動。
張寶仁…張寶仁是誰?
是他。
那我是誰?
我是思明?
不…
我不是思明…
我是張寶仁…
對,我是張寶仁。
這時我才看清楚了一直都看不太清楚的對麵那混混的臉,這明明就是我自己啊。
但是對麵要是我的話,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低頭看了自己的手。
我現在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