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大要做什麼。”
“我啊…我當然是要成為一名廚師了,就好像媽媽那樣將最好的美食做給所有人吃。”
“那我也要吃…”
“我也要…我也要…哈哈哈…”
…
…
瞬間,我便從之前那渾渾噩噩中清醒了過來,我明白了,我的名字就叫作思明。
而我現在的身份正是一名廚師。
放下手中廚刀,左右打量了一下,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隻有著30多平米的臨街小餐館。
說是餐館其實卻沒有隨地就餐的桌椅,那是高級餐廳才有的配置。
我這餐廳具體的樣子其實就好像是以前的奶茶店一般。
“奶茶店?”我忽然皺起了眉。
那是100多年前流行過一段時間的餐飲店,一般隻有在‘古裝’電影中會出現,我怎麼會想起這比喻?
還真是奇怪。
搖了搖頭,看著周圍,逼仄狹小的餐館內,各種林林總總的東西再加上一個我就滿了。
除了我之外占地最大的東西是一個掛在牆上的不鏽鋼金屬箱,這是料理機,裡麵是各種調製好的各種口味的生命之水,聯邦汽油。
這就是我主要售賣的產品。
料理機的對麵是一個一米多高,棗紅色的小神龕。
神龕左右是兩行紅底黑字的對聯“上天言好事,下凡降吉祥。”
一位泥捏的,做工非常粗糙的神像端坐在其中,睜著一雙仿佛活著一般的眼睛冷漠著注視著外麵的人。
我看了一眼下意識便生出了一股厭惡。
“這些該死的攝像頭。”
我非常不喜歡這些舉頭三尺的神明,祂們讓我在製作美食的時候沒有絲毫的享受,反而像是在坐牢一樣。
像是一個劣跡斑斑的小偷犯人被獄警不懷好意地揣測著,盯著,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尊重。
可是不供奉起這尊神像我卻連賣東西的資格都沒有。
隻能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不能放心的喝下用心做出來的食物,又怎能感受到食物中的心意。”
棒棒棒…
一陣敲門聲從身後傳來,隻聽聲我就知道這是我的學徒來了。
自從他開始在我這兒上班,永遠都是這麼的準時。
我轉身打開門,一個20多歲年輕小夥彎腰鑽了進來,“師傅,我來了…”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名字就成,彆師傅師傅的…弄得跟封建一樣,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您願意收留我,教我技藝,那就是我的師傅,不管哪個年代都是這樣。”
“我那算什麼技藝,那些不值錢的廚藝配方大羅天內到處都是,就算沒有道籙,不能下載,多看幾遍也就會了,我這點東西實在算不上什麼,說起來你能學我的東西還算是看得起我。”
“您就彆謙虛了,我也沒少品嘗彆家的生命之水,但包括大羅天內,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家有您做出來的味道那麼正宗、上頭。”
“少捧我了…”
“我還真不是捧您,馬沙拉的酸與臭在您手裡被完全的激發了出來,並與其它各種味道和諧的融合在一起,簡直是完美。”
青年說著不由而咽了一口唾沫。
“當然,之所以感激您,最重要的還是,就算如此珍貴的配方您也是沒有任何的要求和保留的就傳給了我。”
“廚師不就是這樣嗎,將原始的材料做成美味的食物,並將這種記憶傳遞給更多的人,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啊…”
我頓了頓,繼續道,“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我在你的身上看見了對於食物的喜愛與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