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張寶仁神色一僵,暗中咬了咬牙,“聽說大哥您找我有事。”
大K佛點了點頭,然後伸手示意張寶仁過來。
“彪子,你跟了我多長時間了。”
張寶仁再次咬了咬牙,“有三年了,大哥。”
語氣小心恭敬對答如流,同時也沒有忘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桌底、書架、吊頂…種種可以藏人的角落都沒有隱藏的痕跡,確實隻有一個人。”
“同時再加上托尼的不在,這是臨時有什麼事?”
“嗯…這是!”
張寶仁的餘光瞥見了茶幾邊緣放著的一架黑框的平光眼鏡,臉色一變。
“這個眼鏡是…”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死死的將之盯住,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之物。
“嗯,記得頭一次見你還是在那…”大K佛伸手指向窗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隱約可以看見一座座如高山一般的連綿不絕的垃圾山,在霧霾與細雨之中若隱若現著。
一個個小人攀附在山上,尋找著其中隱藏的珍寶,偶然有一塊垃圾因為被蛀空而垮掉,之上的人被淹沒成為山中的垃圾。
但更多的人瘋狂的湧來,爭搶著那因為垮塌而泄露出來的,本來潛藏在“地底”的寶藏。
“你當時就和那些人一樣,不過你比他們更加的瘋狂。”
“我當時就是看中了你那身不要命的瘋勁,才將你收入門中,這年頭一個個的都惜命的很,像你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
“是嗎?”
張寶仁的語氣開始冰冷。
但大K佛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依舊說著。
“可是現在你好像也被彆人帶壞了,變得安逸,沒有了那個拚勁了。”
“你應該反思一下了。”
“這樣,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活,隻要你好好把握,那…”
哢…的一聲,一道熟悉的,槍支保險打開的聲音在大堂中響起,大K佛的聲音當即便戛然而止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來,然後便被一支冰冷的,堅硬的管狀物體頂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大K佛自然的緩緩的抬起雙手,眼神從茫然變得震驚,變得不知所措,變得慌亂恐懼。
“我…你…你想要乾什麼?”
老K佛實在是不明白這個早就已經被自己馴服了的,在自己的威嚴下隻會顫顫巍巍的手下這會兒是抽的什麼瘋。
自己應該和他沒什麼仇啊?
雖然自己想要出買他,但這不是才剛起了個頭,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嗎?
難道是突然發瘋?可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己是什麼人嗎?
“乾什麼?”張寶仁引導大K佛看向了茶幾上的那架眼鏡。
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再需要眼鏡來矯正視力,這東西就和手表一樣隻剩下了基於傳統的裝飾作用。
平時很少有人戴,而在戴的人中也幾乎沒有人會帶這種傻大粗的黑框版型,特彆是這種方正型號,張寶仁的記憶中就隻有一個人喜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