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仁從殘破的遊戲倉中爬出,一身大汗,滿臉的心有餘悸。
雖然他隻是躺在棺材中,沒有親身搏殺,可腦中念頭卻無時無刻不在運轉,這種精神上的博弈對於精力的消耗也是不比身體碰撞來的少。
這一次的遭遇,可稱得上是這些年來遇見的最驚險的時刻,離死亡隻有一念之差,但回過神來的張寶仁隻是長舒了一口氣,還來不及過多的感慨劫後餘生,便掙紮著起身,朝著那殺手走去。
“得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人派來的,不然以後睡覺都睡不踏實。”
近前一看,剛才那個的襲擊者已經沒了人樣,滿身的焦黑,甚至有很多地方已經碳化,最嚴重的傷口…或者說缺口在胸部,整個胸部連同著其中的內臟已然沒了蹤影。
要是常人這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這位畢竟是一位強大的武者,此時竟然還沒死透。
隻見那血肉模糊的眼睛依然還在顫抖,在見到張寶仁來了雙手還掙紮著要動,想要起身。
“這樣都還不死?”
張寶仁一邊驚歎著殺手那恐怖的生命力,一邊舉起雷火7,朝向他的腦袋,然後想了一下,還是沒有立刻開槍。
“你是誰,誰讓你來的?”
殺手雙手最終還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一邊咳著黑乎乎的碎塊,一邊用聲帶摩擦出模糊且刺耳的聲音。“婊…子…”
“謾罵隻是失敗者的…”
“彪…子。”
殺手又用力的說道,可能是用手捂住了喉嚨的漏風,這一次張寶仁終於聽清,隻是他卻咬著牙,臉上沒有絲毫的高興。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也不叫什麼彪子。另外你為什麼來襲擊我,你是受什麼人指使的?還是你知道了些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彪子,那隻是你平日裡的偽裝吧,真是陰毒的家夥。”殺手忽然像是打了一劑強心針一般,精神的說出了一連串的話,同時仰著頭死死的盯著張寶仁,似乎要把他永遠記住。
“沒想到終日打雁卻被兔子瞪了眼,就在成水鬼前成了真鬼,你這婊…子,我記住了,嘿嘿…”
剛笑了兩下便軟倒在地,這次徹底沒了動靜。
“回光返照嗎?”
張寶仁將槍對準其頭顱砰砰…打了9槍,直到其頭顱炸開這才罷休。
“哼,死了就死踏實一點吧!”
“死了死了也是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
不過其雖然什麼都沒說,卻也不是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這位襲擊者話中的意思至少表明了張寶仁真實身份還沒暴露。
當然了,如果暴露了也不可能隻有這一個人來。
但張寶仁還是因此而鬆了一口氣。
不過既然和真實身份無關,那這人到底是為什麼來的?
“莫名其妙的我遭到了襲擊,但襲擊者的真實樣子我在記憶裡一點都找不到相似的,而且我也沒有和哪個武者有著這般仇怨。
所以這人應該不是和我有著直接恩怨,再加上他最後說的那句‘終日打雁’可以確定,這人應該是被什麼人委托而來的職業殺手。”
“但他又是被誰委托的呢?”
“反過來想,誰有可能對我下手?恒河聖水幫?因為我前段時間帶頭搶了他們的一座垃圾山…或者血手幫?剛入行的時候我多看了他們老大的女人一眼,所以便一直想要弄我…再不難道是我家老大?”
張寶仁不解的搖了搖頭,“這些人是有動機,有可能殺我,但卻不至於用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