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藝術類工作和科研工程之類的工作,對於芯片的要求自然是不一樣的,模擬靈感,增強邏輯如果什麼都要隻能中庸,隻有深耕於一個領域,才能夠走到極致。
畢竟符籙材料、纂刻技術都是有極限的。
張寶仁所定製的道籙名叫“白澤2111”是一個偏藝術類的經典款,是白澤公司在10年前開發的神籙,在網上擁有無數好評,至今仍不顯過時。
經過這麼多年的印證,技術性能上絕對信得過,也足夠的安全。
是張寶仁反複衡量反複挑選的。
至於為什麼不選“白澤2121”,當然是最新款的道籙實在是太貴了,那些高精尖的東西把張寶仁賣了都買不起。
甚至就算“白澤2111”這一老古董其價格也高達3萬多新幣。
為了訂這玩意兒,張寶仁苦熬了三年,節衣縮食,省吃儉用,前兩天才把錢攢夠。
然後為了萬無一失的受籙,特意將自己積攢的假期兌換了。
是的,假期。
這很正常,什麼工作都是有零有整的,混黑社會也是一份工作。
職場生活當然不可能是很多人想的什麼整天吃喝玩樂,雪月風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的倒是美。
打打殺殺,命如野草,腦袋彆在褲腰帶才是正常。
這行當其實要比那些被罵剝削的公司壓榨的更狠,更加的赤裸裸,畢竟都是非法組織了還管什麼人權,什麼勞動法。
不願意?那就去死,字麵意思。
這也是張寶仁為什麼想走。
至於為什麼還敢想走,自然是因為黑幫確實是狠,但這個世界上真正做主的卻是公司們。
隻要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有了公司做靠山,所謂黑幫不過就是一幫水溝裡的小老鼠罷了。
科技不光代表著最強生產力,同時也代表著最強的“武力”。
“請13號張寶仁到9號房間受籙…”標準的女播音腔響起,打斷了雜亂的思緒。
張寶仁抬頭一看,在胡思亂想間已然來到了門口,前麵的那幫小孩子都已經做完了。
於是便收拾心情,推開9號房門。
剛一進門,迎麵被一個神龕吸引了注意,神龕為木質,上著黑漆,左右書刻了副對聯,“但求世間人無病,祗願架上藥生塵”。
其中則立著兩個被紅布包著的神像,一個穿著漢服,身形單瘦,高額長眉,一臉慈悲長壽之相。
一個穿著燕尾服,頭發有一些稀疏,深陷的眼眶,高聳的鼻梁帶著明顯的西方人特征。
正是中醫外科祖師華佗和西醫外科祖師約翰·亨特。
神像前麵放著香爐,三株閃爍著紅燈的電子香釋放著3D投影而出的煙霧,香火繚繞著兩位祖師。
張寶仁隱約聽見了莊重無比的聲音說道:「我願以自身判斷力所及,遵守這一誓約。凡教給我醫術的人,我應像尊敬自己的父母一樣,尊敬他。作為終身尊重的對象及朋友…」
似乎有音響在播放著希波克拉底誓言。
神龕前麵是一個四五十平米的小房間,十分的明亮,當中擺放著一個好像牙醫一般樣式的躺椅,隻不過骨架要複雜了許多。
同時其上還有一個機械手,連接著一個能夠將一個人包裹起來的圓筒構造,可以看出明顯的科技感。
正是受籙手術輔助器——“籙壇”。
“籙壇”旁邊有一個椅子,上麵坐著一個戴著頭套口罩全副武裝的黑人女性醫師。
她看著門口發愣的張寶仁,眉頭微微皺起,語氣有些冷漠,“你是很奇怪我的膚色嗎?”
張寶仁瞬間便被驚醒,“什麼?”他詫異的挑了挑眉,順勢抬腳邁入房間內,輕輕地把門閉上。
“大姐,我這把年紀連道籙都沒植入呢。你開什麼玩笑?當心我告您歧視。”
“抱歉…”那黑人女醫師聳肩一笑,“是我說錯話了,實在剛那幫孩子弄的人頭都有些大了。”
張寶仁想到了剛排在自己前麵的小孩,年齡都差不多,似乎是有組織的一批集體受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