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關在牢籠裡的女惡魔審問了一番，石小磊得到了不少情報，對於這片維度內發生的一些事情，也有了更加全麵的了解。

至此，石小磊也算是搞明白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這片維度明明歸屬於地獄，卻幾乎看不到惡魔的蹤影。無論走到哪裡，見到的都是各種奇形怪狀的亡靈生物。

不是因為這片浸染了太多的死靈氣息，被熏染成了另一種屬性，導致隻能誕生亡靈生物。而是因為上一任維度領主錫馬奇莫是個死靈術士，他特彆偏愛各種亡靈生物，每當他手下的亡靈們與土生土長的惡魔們發生衝突時，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偏幫亡靈生物。

一次兩次沒什麼，時間久了次數多了，惡魔們的生存環境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包括他們的總人口數，也在一次次的圍殺後變得越來越少了。

時至今日，生活在這個維度裡的惡魔，大概也就隻剩下了三四萬頭。

乍一聽，好像還不是很少的感覺。

可換個角度，從大範圍來看……無論是跟數以億計的亡靈生物對比，還是對比這片麵積相當於半個地球表麵的龐大領地，這個數量都可以說少到了極點。不誇張的說，這片維度裡的惡魔們，存在感就跟地球上那些被列進瀕危物種名錄裡的動物們差不多。

“也就是說……”聽到這裡，石小磊突然來了幾分興趣：“如果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願意以獻上靈魂為代價效忠現任領主，從她那兒換取信任麼？我的意思是……現任領主十分討厭錫馬奇莫留下的那些亡靈仆從，巴不得早點把它們清理乾淨。如果你們選擇效忠她，唔……雖然她也不怎麼喜歡惡魔，但跟你剛才描述的‘從前"相比，你們獲得活命機會的概率肯定能提高一大截。”

在石小磊看來，古一會不會接受惡魔們的效忠，概率大概也就一半一半。

畢竟她不僅僅隻是新任領主，同時還是卡瑪泰姬的‘前任"至尊法師。

要知道，在古一長達好幾百年的生命裡，她曾經無數次跟惡魔們打交道。光是被她親手殺死的大惡魔，至少就有幾百上千頭，而向眼前這隻魅魔一樣的中低級惡魔，更是有無數頭死在了她的手裡。

這幾百年的經曆累積下來，她心裡或許早就形成了既定印象。

如果真是那樣，古一肯定不會考慮接受惡魔的效忠。

反過來，考慮到古一的性格中也有圓滑的一麵，偶爾也會做出一些違背常識的事情。比如從多瑪姆那兒白嫖魔力，用以延續自己的生命……如果惡魔們的投效能夠帶來一定程度的利益，並且不用擔心失控的話，以古一的大膽，她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答應。

關鍵要看古一本人是怎麼想的。

如果她覺得這些惡魔們的效忠不頂屁用，事情交給女武神和追隨她來到這片維度常駐的法師們，會更加穩妥一點，那麼，主動找上門去想要投效的惡魔們，十有八九會被她給順手處理掉。

反之，如果古一覺得人手越多越好，惡魔們的主動投效能夠給她帶去一份驚喜，那麼，這些惡魔的性命也就不用擔心了。甚至，他們還有可能真正成為古一的手下，如同女武神又或者法師們一樣，成為她手中的第三支戰力。

這個選擇，得由古一拿主意。作為他的朋友，石小磊可沒有想過要替她做這個選擇。

所以，石小磊才會對麵前這頭女惡魔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