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漫威電影宇宙之後,石小磊已經去過了許多地方。
北歐的芬蘭、隸屬於大不列顛的蘇格蘭、中美洲的波多黎各、遠東的西伯利亞等等,都留下過他的足跡。
這還沒算上地球以外的阿斯加德、山達爾、虛無之地、薩卡星等地。
不誇張的說,石小磊來到漫威電影宇宙後積攢下來的這些‘裡程數’,早已超過了他穿越前的那個世界裡的所有人,無論是那些在旅遊行當裡混飯吃的導遊,還是在飛機上工作的機組人員,都不可能在這一項上超過他。
但是吧……
非洲這地方,石小磊還是第一次來。
入眼可見之處,全部都是黑人。初次遇上這種場麵,對於石小磊來說,這樣的感覺還是挺新奇的。
同時,還稍稍有那麼一丟丟的不適應。
倒不是說瓦坎達人那充滿了非洲風情的穿著打扮不符合石小磊的審美觀,又或者他們的飲食文化趕不上華國,讓長了個華國胃的石小磊適應不來。
石小磊的不適應,單純隻是因為‘臉盲’。
剛剛開始接觸NBA的人中,有許多人都會遇到同樣的問題——在觀看比賽的時候,或者是因為講解員的介紹,或者是因為他們身上穿著的球衣,倒是不太會認錯誰是誰。可在黑人球星們脫下球衣換上便裝,出現在賽場之外的其他場合中的時候,如果鏡頭中沒有出現隊徽、隊標之類的參照物,很多剛剛接觸NBA的新人觀眾,往往都無法辨彆出這些球星們的身份,將記憶中的名字與鏡頭前出現的人物對上號。
再舉一個更典型的例子,曾經擔任過UN秘書長的安南、南非的國父納爾遜·曼德拉,好萊塢著名演員摩根·弗裡曼這三個人,在很多人眼中都長得一個樣,無論是亞洲人還是歐美人,都很難分得清他們幾個誰是誰。
簡單來說,就是最常見的跨人種識彆障礙,專業術語稱之為‘異族效應’。
跟人種歧視無關,這是由刻在DNA深處的本能導致的問題。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辦法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多來往多接觸,等到熟悉了之後,自然就能辨認清楚。
問題就在這裡。
石小磊才剛剛來到瓦坎達,按照他的預定計劃,前後最多也就隻待個一周左右。這麼點兒時間,根本不足以讓他攢夠‘進度’,記住周圍出現過的那些黑人們的個人特征。
早上起床離開客房後,在路上遇到了前一天曾經見到過的侍衛,原本想要打個招呼,卻又分辨不出對方到底是哪一位,不確定自己能叫對對方的名字,不得已,隻能省略掉名字,含含糊糊的來上一句‘早上好’。
外出遊玩歸來,把騎乘了幾個小時的犀牛坐騎還給飼養員時,辨認不出麵前之人是幾人中的哪一位,無奈之下,隻能再次省略掉名字,訕笑著說上一句‘謝謝’。
一天,兩天……連續幾天都是這樣。
先不說那些黑人會不會記在心裡,覺得石小磊這人不講禮貌,反正石小磊本人是挺尷尬的,心裡頭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於是。
“嘿,托尼。”在兩名手持長毛的女侍衛的注視下,石小磊走進了充滿了科技感的實驗室裡,遠遠地衝正在與蘇睿進行交流的斯塔克打了個招呼:“就知道你在這兒。”
“嗨。”聽到身後傳來的招呼聲,斯塔克轉頭看了一眼,很隨意的給了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