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叫麻杆打狼兩頭怕，用來形容現在的狀況正好合適。

強尼·布雷澤不相信巫心魔，擔心他會毀約撕票。反過來，巫心魔也一樣不相信強尼·布雷澤，擔心自己放走羅克珊後，他會直接改口毀約，死活就是不交出聖凡岡薩契約。

“……。”盯著強尼·布雷澤看了好一會兒，巫心魔陰慘慘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等我放了那女孩，手裡沒有人質了，你就直接改口毀約，是麼？嗬嗬，你忘了麼？我可是惡魔啊。這次放了，回頭再抓回來就是……”

實話實說，如果強尼·布雷澤沒有見到古一的話，巫心魔這幾句話對他來說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可現在嘛……

“行了行了，彆說大話了。”不屑的搖了搖頭，強尼·布雷澤一句話點破了巫心魔的虛實：“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放了羅克珊，我就把那玩意直接交給墨菲斯托。你知道的，我有的是辦法聯係他，隻是不太樂意那麼做而已。”

“你……”

被強尼·布雷澤一句話點中了死穴，巫心魔不由得表情大變，那叫一個氣急敗壞。

“放了羅克珊，我帶你去收割那些靈魂。”強尼·布雷澤心下大爽，不過為了確保計劃能夠成功，他還是故意裝出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撕毀與惡魔之間的契約，後果有多嚴重，我是知道的。所以，除非你毀約在前，我是不會輕易毀約的。”

“當然，你也可以賭一把，賭我會不會把那玩意交給墨菲斯托。”

在強尼·布雷澤搬出墨菲斯托後，巫心魔就已然落入了下風。

加上他對那上千份墮落靈魂的貪欲……

“行，我答應你，放了那女孩兒。”遲疑片刻，巫心魔回答道：“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先修改一下契約，把毀約的代價轉嫁到她的身上。”

“嗯？”

“如果你按照約定，幫助我獲得了那些靈魂，我們之間就扯平了。反之，如果我放了那女孩之後，你又毀約了，那麼，她將會替你承受毀約的代價，以最悲慘不過的方式死去，並且靈魂還要墜入地獄，經受更加痛苦的折磨。”

“……。”聽完這些話，強尼·布雷澤陷入了沉默。

就內心深處的態度而言，他很抗拒巫心魔提出的這個條件。畢竟羅克珊在他心裡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兩人不能回歸從前，他也不希望羅克珊承受這份詛咒。

而且，那姑娘隻是一個與事無關的普通人，也不應該被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

可如果不答應……

“好吧，我同意。”仔細想了想，強尼·布雷澤最終還是按下了內心的反感，答應了巫心魔的條件。

反正在他得到靈魂之後，這份協議就會因為得到了兌現而變成一張廢紙。而按照己方的計劃，幫助巫心魔吸收掉那些墮落靈魂，本就是必須實施的一環。

…

就是有點兒膈應，其實並不用擔心羅克珊會中詛咒。

想通了這一節，強尼·布雷澤這才說服了自己的內心，最終做出了選擇。

“很好。”巫心魔滿意的點了點頭，撥出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