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從茶肆出來,按照原本的計劃,去了一趟錢莊,將那一百兩銀票取出,吸收了其中的白氣後,又退了回去。
錢莊小二:又來……
隨後,張牧在錢莊小二哀怨的眼神中離開,返回了鏢局。
雖然說最後被宋好問發現破綻,但好在都解決了。
接下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加油衝二品。
隨著新的一百兩銀子白氣加入,張牧又可以挑戰天機榜,他目前已經打通了六個竅穴,在一品通脈中也算是上乘,配合三才劍法、碎星步,在天機榜上的一品裏幾乎亂殺,都沒有動用寒龍殺春的機會。
一百兩銀子,可以挑戰二十次一品。張牧大約用了半天的功夫,終於全部打完,成功將自己的名次上升到六十二名。
接下來的幾天,張牧向宋元青請了個假,連點卯也不去了,關起門來衝擊竅穴。
修行第二天,第七顆竅穴突破。
修行第四天,第八顆竅穴突破。
等到修行至第七天,張牧開始感覺到手闕陰心包經的最後一顆竅穴開始有了鬆動。
不過張牧並不打算現在就突破。
低階挑戰高階有龜甲點數的獎勵啊。
第四十九名就是二品通脈,距離自己也隻差十三個名次。
換句話說,再搞到六十五兩銀子就夠了。
就在張牧計劃著卡天機榜的bug騙龜甲點數的時候,有人走入了他的小院。
……
“什麽?有衙門的人找我?”張牧看著聽到門房的話,第一反應是事發了。
但隨即想了想,不可能啊。
宋好問說的是每十天去一次,這還沒到第十天呢。
張牧帶著疑惑前往鏢堂,遠遠看到鏢堂中等待的衙差,先是心中一沉,然後就是滿臉浮現笑容,快步上前,熱情道:“邱大哥,邱大哥!”
來人正是那個虎妖妖仆邱英東。
邱英東見到張牧,也是一臉春風含笑,迎了上去:“賢弟,好久不見啊……”
“是啊,邱大哥比上次見麵還清減了。”張牧自然也是瞎話張嘴就來。
“唉,別提了,之前因為那縣學學子被擄的案子,忙得沒日沒夜;這案子剛完,又有人試圖盜取縣倉,這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邱英東一臉無奈地說道,“要我看,還是你們鏢局好,有活乾就有錢賺,不像我們衙差,上麵一張嘴,我們下麵就跑斷腿。”
聽著邱英東的抱怨,張牧敷衍了一句,然後就轉入正題。
“邱大哥,你來鏢局找我有事?”
“自然。”邱英東點點頭,“戶房主事錢大人失蹤了兩日,今早屍體被人發現。縣令大人震怒,要李捕頭迅速破案,但這種無頭案沒法查啊。還是我想到了賢弟,說動了李捕頭,來請你過去看看。”
張牧望著邱英東,猶豫了一下。
他不敢去!
誰知道這是不是邱英東挖的坑。
但問題是,對方理由冠冕堂皇,還搬出了李捕頭,自己一個小小鏢手,有什麽資格拒絕?
張牧腦子一轉,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了縣學的通行令牌,一臉歉意道:“邱大哥,實在不巧。”
“我答應了宋夫子,今日去聽他上課。”
說著,張牧看了看天色:“時辰也差不多了。若不是來見邱大哥一麵,這會我應該都到縣學了。”
邱英東這一刻差點沒有管理好表情,一臉疑惑道:“縣學的宋教諭?他怎麽會讓你去聽課?”
張牧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數日前偶然遇見,因為一點事情我與夫子攀談了兩句,那夫子就把這令牌交給了我,讓我必須去聽他講課。”
“我一個武夫,還要去學勞什子聖人道理,你說這叫什麽事嘛!”
邱英東的嘴角抽了抽。
按照他的計劃,確實是打算帶張牧去案發現場,那裏非常偏僻。他已經做好了一個自己不在現場的布置,到時候就可以尋機殺了張牧。
在他看來,張牧不過一品而已,以自己的實力,幾招之內就能要了張牧的性命,並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隻是沒想到,張牧居然和宋教諭搭上了線。
“非得現在嗎?李捕頭還在等著賢弟呢……”邱英東試圖再爭取一下。
張牧也發現了邱英東神色的變化,更加堅定道:“邱大哥,抱歉了。宋夫子乃是君子,我豈能失信。”
“下次定然擺酒賠罪。”
“說哪裏的話……”邱英東聞言,立刻退而求其次,“本就是來找你幫忙的,怎麽還算是伱的過錯呢。既然和宋夫子提前有約,那我便不強求了。”
“不過明日還請賢弟一定要騰出時間來。”
“明日?”張牧一愣,說道,“邱大哥,實不相瞞,我對於偵查破案一事實在沒什麽見解,上次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還是不參與了吧?”
“那不行!”邱英東道,“我都把誇你的話都說出去,李捕頭也覺得你可以,還是去一趟吧,就當是給愚兄一個麵子。”
張牧見邱英東這般姿態,更加肯定這協助查案定然有貓膩,明白口舌上是不能打消邱英東的念頭的,便點了點頭:“那好吧。”
得了張牧的承諾,邱英東這才放下心來,起身告辭。
見邱英東走遠,張牧也起身離開了鏢局。
他先是叫了一輛馬車,囑咐走大路前往縣學。
果然,在張牧的馬車啟動後,躲在暗處的邱英東就跟了上來,直到看見那馬車進入了縣學,這才麵色陰沉地轉身離去。
張牧進入縣學後並沒有去找宋好問,而是繞到了後門走了出去,又叫了輛馬車,前往玄姬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