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
“我昨天回去以後又練到了半夜。”
“然後就……悟了!”
翌日,遠威鏢局外院,張牧有些“茫然”地將自己的進度告訴了王教習。
“悟了?”王教習一副“我不懂但你別騙我”的表情看著張牧,“真的練了一夜?”
“半夜!到子時就悟了。”張牧認真地說道,“子時。”
王教習負著手,仿佛是看怪物一樣繞著張牧轉了幾圈。
這不怪他,他在這外院擔任教習快二十年,手底下教出來的弟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一天!
一天就能通過武經驅動先天武運,這簡直匪夷所思,簡直就是……
天才!
王教習猛然反應過來!
管他怎麽做到的,他就是做到了。
那不是天才是什麽!
說不定還能再漲一波青鬆拳經的含金量,這學費還能提升一點呢!
“既然已經能夠驅動武運,那接下來……”王教習正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站起身,“你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完,王教習快步跑出了外院內屬於他的小屋。
……
王教習出了外院,朝著鏢局內部跑去,直到停在一間花廳前,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門,隨後,廳內傳來一聲清脆的“進來”的聲音,王教習這才推門而入。
花廳內站著兩名婢女,簇擁著一位美婦人,那婦人望之三十來歲,臉上略施粉黛,一身風韻,見王教習入內,輕笑道:“王大哥找我有事?”
王教習連忙拱手,口稱不敢。
這美婦人,名喚莊曉夢,乃是上一任總鏢頭的嫡女,如今遠威鏢局的大管事,人稱莊娘子。
“莊娘子,有件事我覺得要和你說一聲。”王教習是鏢局的老人,和莊曉夢相識多年,直接開口道,“前日裏賬房的何先生打了招呼,送了一名賬房夥計來外院習武,免了他的學費。”
莊曉夢點點頭,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何先生是鏢局的金算盤,送個把子弟免費學武算不了什麽,她也相信王教習不是來背後告狀,必有後情,便等著王教習說完。
“那小子叫張牧,十五歲就進了我遠威鏢局做夥計,如今十七歲。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習武是很難有什麽成就的,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宋鏢頭的能耐……”
莊曉夢放下茶杯,說道:“王大哥,說重點。”
“好嘞好嘞……”王教習應了一聲,道,“我昨日見他,傳了他青鬆拳經。”
“他今日便完全領悟,已經可以驅動先天武運了!”
“嗯!”莊曉夢手上的動作一頓,問道,“你確定!”
王教習連忙點頭:“我親眼所見!那孩子說他是晚上練習的時候突然間……悟了!”
“悟了?”莊曉夢聞言想了想,隨即輕輕一笑,點點頭,“我聽聞佛門有頓悟的說法,道門也有一朝得道的傳聞,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一種說法。”
“王大哥是想說什麽?”
也不怪莊曉夢的話語這麽輕飄,畢竟驅動武運是武道基礎中的基礎,一次頓悟,在她這樣的人眼中,也隻是略有驚奇罷了。
王教習解釋道:“那孩子囊中羞澀,昨日就提出能否先購買十天的氣血吃食。我本來已經和外院的管事說過,但管事說並無先例,不方便通融。”
“但今日的事情,讓我覺得實在是人才難得。接下來要打通竅穴,需要的氣血供應更多。所以……”
莊曉夢望著王教習,笑道:“所以讓我來開這個口,免了氣血吃食的費用?”
王教習點了點頭:“莊娘子,我不敢說這孩子會成為宋鏢頭那樣的大高手,但一個鏢師未來還是可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