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暑假很快就過去了。
而世界杯上發生的騷亂自然也被報道了出去。
麗塔·斯基特雖然先前被廣大讀者們噴到幾乎銷號,但她仍然給《預言家日報》留下了重要遺產。
——指的是她用過的震驚體,已經引領了一代時尚,並被其他記者逐漸發展為臉紅體。
“這報道真是天才——”
羅恩瀏覽著第一版報紙,唾沫橫飛:
“臉紅心跳!黑巫師竟被麻瓜嘲諷變小醜!”
“震驚!他們團團圍住麻瓜男女,竟是為了這件事!”
“沒眼看!大庭廣眾下竟集體玩耍橡皮玩具!”
他的哥哥們發出了一陣大笑,隻有珀西笑不出聲。
“我倒希望這報紙能回歸它原本的模樣。”珀西氣憤地說,“這樣知名的報紙搞這些東西,是國家的恥辱,國際魔法合作司要被其他國家的魔法部嘲諷完了——”
“行行好吧,珀西。”比爾打了個哈欠,“好不容易報道有點樂子”
“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珀西對他的發言很是惱火,“我就像在救火一樣,到處都是吼叫信,我的桌子都差不多變成焦炭。全是抱怨世界杯安全問題的——雖然玉給了我一份標準模板,但回信也很累——”
韋斯萊先生也在這時走進了客廳,一副疲憊的樣子:
“難辦。哪怕抓捕了很多人,我們沒法證明他們是食死徒——”
“他們咬定自己隻是慶祝,畢竟沒有一個人受傷,現場也沒能發出真正的咒語——”
“我們隻能按違反《國際保噸法》來處置他們在麻瓜麵前的舉動。”
他們的對話被韋斯萊夫人打斷了,她正緊鑼噸鼓地為簡玉和孩子們準備上學的行李。
韋斯萊夫人將一件亮閃閃的、有著絲滑綢緞的銀綠色禮服遞給她:
“阿不思說他先前給你買了禮服但他有時候太粗心了,隻知道寄錢和課本。”
“他一定沒帶過孩子,這個年紀的孩子個子一天竄一節——”
在簡玉的道謝聲中羅恩拎著他的禮服大聲抗議起來:
“為什麼我還要穿這個玩意兒?還有弗雷德和喬治,他們掙了那麼多金加隆——”
簡玉循聲望去,卻見他手裡拿著一件醬紫色的天鵝絨長裙,鑲著發了黴般的荷葉邊。
“你有本事就跟你的哥哥們一樣去賺錢!”韋斯萊夫人訓斥道,“那是他們開店的啟動資金,況且今年他們上學的課本費、袍子費壓根沒花我們一個子兒!”
羅恩氣呼呼地發出固執的聲音:
“行吧,但我羅恩·韋斯萊就算乀著,一絲不掛,從塔樓跳下去,也不會讓它碰我的身體一下!”
簡玉敏感地察覺到這很有可能會是真香警告的前兆。
“行,你一絲不掛吧!”韋斯萊夫人反駁,“希望我不要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你光著身子的照片。什麼‘震驚!14歲男孩竟深夜乀奔’!”
弗雷德和喬治出現在樓梯上,朝簡玉擠眉弄眼。
她登上台階,卻看到雙胞胎的屋子裡擠滿了假魔杖。
“奧利凡德都得甘拜下風。”她衷心讚歎道。
弗雷德哈哈大笑,屋子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我們的假魔杖出名了!‘大庭廣眾下集體玩耍橡皮玩具’,免費的宣傳!”
“爸爸說會幫我們去談對角巷的店鋪轉讓——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我們的店就能運營!”
簡玉計算了一下自己能夠分紅的加隆。
她衷心祝願他們的生意蒸蒸日上。
開學日很快就到了。
簡玉拖著行李上了火車,雨點劈裡啪啦地敲打著玻璃窗。
她成功找到了西奧多所在的包廂,整個車廂裡最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
但他的臉色看起來可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