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在豬頭酒吧待了三天後,卻在淩晨四點的吧台處意外地見到了她的占卜課教授——
西比爾·特裡勞妮。
她看上去在發獃,眼睛怔怔地落在空氣中的某處,數不清的圍巾和披肩淩亂地掛在身上。
“你在這裡,我親愛的。”她用軟綿綿、含糊不清地聲音開口,“我的紙牌告訴我,我會看到一個黑頭髮的年輕人,她正滿心糾結心煩意亂讓她的太陽都不那麼耀眼了”
阿不福思將一杯雪利酒推到她麵前,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阿不思在這裡麵試了她——她獲得了占卜課教授的職位——”
“因此她每年都要來這裡一趟,為了靈感什麼‘超視感應’?”
特裡勞妮端起酒杯啜了一口,脖子上的珠子、鏈子,胳膊上的鐲子和戒指叮鈴哐啷地撞在一起:
“這酒吧沒有臭蟲了我親愛的我真希望你的未來也能沒有臭蟲影響”
不過幾分鐘,一杯酒就下肚,她䭼快要了第二杯、第三杯
她的意識看上去逐漸恍惚,半趴在吧台上,嘴裡滿是酒味:
“鄧布利多被我深深地打動了——當然,他一開始對占卜並沒有太多好感——”
“天目——我的祖先卡桑德拉——”
阿不福思不高興地皺了皺眉,搖了搖裝著雪利酒的瓶子,它已經空了:
“又喝空了!這些酒鬼們!”
他罵罵咧咧地拿著倒空的瓶子往地窖的方向走去,顯然是去補充酒水。
酒吧一層隻剩下簡玉和特裡勞妮二人。
簡玉把特裡勞妮扶到沙發上,防止她一頭栽地上砸到腦袋。
她正要轉身回屋,身後卻傳來了一個響亮、刺耳的聲音。
“變化——”
簡玉疑惑地轉過身,卻發現特裡勞妮教授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兩眼失神,嘴巴張著。
“您還好嗎?”她回身檢查她的狀況。
但特裡勞妮似乎並沒有聽見,她的眼珠轉動著卻沒有焦距,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
她又開口說話了,聲音變得䭼刺耳,跟她本人平常的聲音大不一樣。
“撕裂的兩個靈魂合體了,她的身上蒙著黑霧,走在不可預計的道路上。”
“掌管死亡的主人行走在人間,女孩帶來七個人的死亡,無數的背叛痛苦出生的孩子”
“離去的初衷動搖,後果難以預料命中注定的對手變得虛弱”
特裡勞尼教授的腦袋垂到胸前,發出一種嗚嚕嗚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