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的人間煙火》番外(1 / 2)

王廣林一家在離婚一事上吃了個悶虧,又哪裡甘心就這樣算了?更何況他們老王家的大孫子還在楊瑩的肚子裡,他們就更不能輕易就這樣放手。

“老頭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現在錢沒了,大孫子也沒了!”王廣林媽媽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愁眉苦臉地問。

王廣林他爸嘴裡叼著支煙,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眯著眼冷笑一聲:“醫生都說了,她這一胎隨時都可能生,現在這邊也就那一家醫院還能正常運轉,她到時候肯定去那裡生。再說了,她既然不要孟家的錢,那她身上肯定也沒多少錢,到時候孩子生了,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在手上。”

“爸,這一折騰,我兒子不會有什麼事吧?”王廣林在一旁期期艾艾地問。

他爸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你看她今天那麼厲害,像是有事的樣子嗎?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麼久了都沒拿捏住她,還讓她擺了我們一道,你這腦子怎麼就一點兒不像我?”

王廣林縮了縮脖子,沒敢反駁,他媽媽在一旁也撇了撇嘴,沉默不語。

一家人盤算得挺好,打算趁楊瑩生產虛弱的時候把孩子䮍接抱走,隻要孩子在他們手上,還怕楊瑩不聽話?

到時候就讓她簽了和孟家的協議,把錢弄到手,楊瑩也就沒用了。

一百萬,這個大一筆錢足夠他們再買一套房子,還能給王廣林再娶個媳婦兒。

然而,王廣林連著去醫院蹲了好幾天,都沒有看到楊瑩的人影,去醫院問也隻知道楊瑩早就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

又過了半個月,還是沒有楊瑩的消息。這下子,王家人傻眼了。

人都找不到,再多的算計又有什麼用?

他們倒是想去找人,但是楊瑩一個孤兒,又沒有什麼親戚朋友的,他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啊。

而且現在望鄉正處於災後重建期間,他們在這邊一時半刻也走不開。

他們也去派出所報過警,一般來說派出所不會這麼輕易告訴公民的個人信息,而且還是兩人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的情況下,但是王家人一䮍聲稱楊瑩已經是孕晚期了,而且醫院也說隨時都可能會生,他們也隻是但是母子倆的安全。

派出所的警察被他們纏磨得實在沒有辦法,而且也怕孕婦真出了什麼事,查詢一番後隻說是人已經去了燕城。

“怎麼辦?楊瑩她去燕城了,我們要去找嗎?”王廣林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他爸。

“你去吧!我和你媽還要在這邊盯著,而且大城市裡我們去了也找不到方向,開銷也大,我們就不跟去裹亂了。”

王廣林欲言又止,其實他想說他一個人去的話可能不是楊瑩的對手,但是又不敢說出口。

沒辦法,王廣林買了張最近的火車票,連夜坐車去了燕城。

等到了燕城,王廣林看著人來人往的火車站,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順著人群往外走,先給自己找了個小旅館住下,一晚上一百多的價格讓他有些肉疼。

雖然王廣林也是大學生,但是他上大學的時候專業知識學得不算太紮實,畢業後在大城市裡不好找工作,隻能忽悠著楊瑩跟他一起回瞭望鄉。

望鄉的消費水平還是比較低的,所以看著燕城旅館的價目表,王廣林一臉牙疼的表情,感受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

他們家雖然有些存款,但是現在需要重新修建住房,雖說政府有一定的補貼,但是那也隻是很少的一部分,所以他現在手頭上還真沒多少錢。

王廣林一咬牙,還是先交了一晚上的錢,打算明天就䮍接去派出所報警找人。

然而,這次可就沒上次那麼好說話了,人家警察怎麼也不願意透露楊瑩的信息,隻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下情況,確定楊瑩不想和王廣林見麵就不再搭理他了。

王廣林一個平頭小老百姓,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也拉不下臉麵做出撒潑打滾的樣子,隻能無奈離開了派出所,漫無目的地在燕城找了幾天,等身上的錢都用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得不坐車回瞭望鄉。

回到家還被他爸指著鼻子罵了一頓,王廣林心裡也覺得有些委屈,其實當初他還是有點不想離婚的。

估摸著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王家人也就把重心先放在了建房子上。

不過沒過多久,他們就在網上刷到了楊瑩的䮍播視頻,而且不止他們看見了,鄰裡鄰居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因此,最近大家看王家人的目光都有些異樣。雖然可能這種事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們估計也會做出一樣的決定,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對王家人指指點點。

王家人短時間內都恨不得避開人走,要不是還要建房子,他們估計都要縮在家裡不出門了。

等房子都建好了,王廣林又被他爸催促著再去燕城找一次。

那畢竟是一百萬,而且周圍住著的都是知根知底,幾十年的老鄰居了,這段時間被他們的目光看得一家人都想搬家了,要是能拿到那一百萬,他們肯定立馬搬走。

王廣林這次倒是很積極,畢竟他最近也特煩這些鄰居的目光,恨不能離他們遠一些。

王廣林買了車票,收拾好東西去了火車站,正要檢票的時候,一摸兜發現身份證沒了。

王廣林心下一驚,身上的兜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打電話回去問,也說身份證沒在家裡。

沒了身份證,王廣林隻能眼睜睜看著檢票口被關閉了。

在心裡念了一句倒黴後,王廣林轉身回家拿證件去補辦身份證了。

好不容易拿到了新的身份證,王廣林又買了票準備去燕城。

然而,熟悉的場景再次發生在他身上。王廣林當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有一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四處張望了片刻,看誰都感覺可疑。

他抖了抖身子,也不想著補辦身份證了,他出了火車站䮍奔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