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森和大哥都看了一次，和高教授一樣，他們看見的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唯有靈瓊，能看見浮在黑暗中，如一條銀河的光點。

隻有她一個人能看見，靈瓊不知道是因為超能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

“我們要進去看看嗎？”

靈瓊覺得這個鏡麵，多半能進到鏡麵裏的那個世界。

但……

“等顧雪裏醒過來再說。”

顧雪裏和這個通道肯定有關係，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麽。

……

……

顧雪裏昏睡了快一個小時才醒。

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少女大腿上，睜眼就對上那雙熟悉的眸子。

“可算醒了。”靈瓊鬆口氣，“好點沒？”

顧雪裏點下頭，自己爬起來坐好。

少年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

“剛才怎麽回事？”

顧雪裏抬頭去看石壁那邊，風暴映在他眼底，藍光不時閃爍。

少年依舊有些蒼白的唇蠕動下，“世界……”

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雖然很輕，但此時四周安靜，就顯得格外清晰。

嗓音很好聽，但有些乾澀，許是很久沒有說過話的原因。

靈瓊驚喜浮上眼底，“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啞巴！”

好端端地給她兌換個啞巴，那不是欺騙消費者嗎！？

少女唇瓣微張，似乎被靈瓊的反應弄懵了。

靈瓊喜極而泣，抱著顧雪裏，“我的崽終於會說話了。”

顧雪裏茫然了幾秒，隨後輕拍靈瓊後背。

看著高教授旳大哥，離得遠，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看見靈瓊突然抱著顧雪裏……

很懵。

也很悲憤。

你們就算感情充沛，也不用當著這麽多單身狗的麵表演吧？

靈瓊高興完，這才進入正題，“你剛才想說什麽？”

“世界、裂縫……”顧雪裏顯然並不能流利地說話，他大概是覺得自己和靈瓊他們說話不一樣，說了兩個字就不再往下說了。

“還有呢？”兩個詞，靈瓊壓根聽不懂，她安撫少年，“沒關係，你慢慢說。”

對上靈瓊鼓勵的眼神，顧雪裏唇瓣微張，好一會兒吐出第三個詞。

“毀滅。”

“沒了？”就三個詞？“世界裂縫毀滅？”

顧雪裏思索了一會兒，說出第四個詞，“風暴……通道。”他抬手指向鏡麵。

這個靈瓊大概能理解。

風暴就是通道……通往那個鏡麵世界。

顧雪裏認真地看著她，“危險。”

這個詞說完後，顧雪裏再沒說任何詞匯。

危險……

現在的情況怎麽看都危險的啊！

靈瓊深呼吸一口氣：“現在我問你，你可以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點頭搖頭，好嗎？”

顧雪裏點頭。

“你來自鏡子裏的世界嗎？”

顧雪裏點頭。

雖然已經猜到，但是從顧雪裏這裏得到印證，靈瓊心底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雪裏歪了下頭，就在靈瓊以為他要搖頭時，少年突然開口：“通道。”

“……”靈瓊試著解讀：“是通道造成你這個樣子？那個通道的能量，會影響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