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誇張地捂嘴:“不算貴重你也送得出手?”
杜春疏:“……”
他就那麽一說。
這禮物可不便宜!
靈瓊下一句就是:“你是看不起我這個公主嗎?”
杜春疏一驚,趕緊道:“殿下,我沒有這個意思。”
靈瓊驕矜地抬著下巴,“那你是什麽意思?是不重視我的意思嗎?”
杜春疏:“……”
杜春疏很想回到幾分鍾前,重新來一遍。
他為什麽要說這禮物不貴重,明明很貴的!
這小公主是怎麽越來越蠻不講理……
杜春疏穩住笑容:“殿下這話嚴重了,您是未來的儲君,豈敢不重視您。”
“是重視我死沒死?”
杜春疏眉頭微蹙,欲抬眸去看對麵的小公主。
他還沒看清,就聽遠處有嘈雜聲。
“公爵大人來了……”
“公爵大人。”
“他怎麽來了?”
“公主現在住公爵府,他又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不出席才說不過去吧?”
“但他一來,我總覺得今天的宴會要見血啊。”
在這些人眼裏,東池宴像一把武器,出現在哪兒,哪兒就要出事。
人群自動分開,給這位年輕的公爵大人讓出一條道。
東池宴換了一身偏軍隊製服式的正裝,淺金色鑲邊,肩上有流蘇垂下,隨著他走動輕微晃動。
左胸前一枚銀杏徽章,連著金色的鏈子,橫過扣得嚴絲合縫的紐扣,固定在右肩下方。
年輕俊美的少年公爵,矜貴又優雅,如天神臨世。。
東池宴目不斜視,走到靈瓊麵前,餘光瞥向杜春疏,語氣冷而靜:“杜院首,還有事嗎?”
杜春疏心底咯噔一下,做個請的手勢,往後退開。
杜春疏站到人群中,目光落在那邊的兩人身上,小公主今天的禮服也是偏向香檳色,與東池宴那身製服相得益彰。
如果不是兩人年齡相差太大,站在一起,那必然是金童玉女。
他怎麽會來……
杜春疏不清楚東池宴的目的。
“杜院首。”歌慎知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東池宴為何會來?他和我那可愛的妹妹關係這麽好了?”
他們都明白婚約不過是國王一廂情願。
這位手握重權的年輕公爵,根本沒打算履行。
但前不久突然同意讓公主搬去公爵府,由他親自教導……
杜春疏特意去找過他,也沒從他嘴裏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杜春疏微微搖頭,“暫時還看不太透。”
東池宴年紀小,卻不好對付,之前他一直是置身事外,不參與任何事,所以他們也不太願意與他為敵。
要是能交好當然是更好……
歌慎知:“你剛才有發現什麽嗎?”
杜春疏眸子微微一眯:“那個女人,應該是告訴了小公主。”
小公主最後說的那句話,很有指向性。
“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杜春疏注視那邊無人敢靠近的兩人,“世子也不用緊張,就算她知道也沒有證據。有些事急不得。”
杜春疏半晌沒聽見回應,扭頭看向身後,隻看見歌慎知離開的背影。
……
……
另一邊。
靈瓊抱著胳膊,目光肆意地在公爵大人身上流連,“我還以為公爵大人不來呢。”
東池宴:“這樣的宴會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