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岑棲野聽見靈瓊的聲音,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幾步衝出房間。
“怎麽了?”
小姑娘穿著睡裙,站在走廊上,拿著她的頭發,一臉委屈:“頭發削掉了。”
“……”岑棲野鬆口氣:“又不是腦袋掉了。”嚇他一跳。
“頭可斷血可流,頭發不能掉!”
“……”
岑棲野走過去,看一眼她手裏的斷發,“要不,我給你接上?”
靈瓊:“你還有這技能?”
“……”可以有。
靈瓊看著岑棲野的‘硬核’工具,理智地決定算了,不就是一縷頭發,還會長的。
岑棲野有些惋惜,“真的不要?”
“嗬。”她瘋了才相信膠水能接發。
岑棲野還挺想嚐試,可惜模特不願意,他隻好將那縷頭發收起來。
靈瓊回來沒看見,還以為岑棲野扔掉了。
誰知道兩天後,岑棲野突然拿給她一個同心結掛墜,裏麵有她和他的頭發。
“你自己編的?”靈瓊把玩那個同心結,編得還不錯。
“當然,送你的東西,怎麽能不親手做。”岑棲野倚在旁邊,“喜歡嗎?”
靈瓊學他的句式:“你送的東西,怎麽能不喜歡。”
同心結並不大,可以做裝飾掛在隨身的小物件上。
靈瓊收好同心結,“我們要一直待在這裏?”
“隔一段時間可以去副本。”岑棲野道:“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得待在這裏。”離開太久,他就會受到反噬。
岑棲野彎下腰,按住靈瓊肩膀,“後悔了?”
在這裏的生活處處都是危機,就算熟悉那些會出現的殺機,可隔三差五就會出現新的。
枯燥又危險。
“沒有呀。”反正在哪兒都差不多,沒有樂趣就自己找樂趣嘛,有的是辦法打發時間。
“那就好。”岑棲野起身,笑得更溫柔,“你換衣服,我給你弄吃的。”
“……你是不是把我當寵物?”這語氣,怎麽聽都不對勁啊!!
岑棲野往外走,“你想多了。”
靈瓊追上去,“我怎麽覺得就是……嘶!”
兩人中間憑空出現一條細線,撞上去不知道是什麽效果。
岑棲野笑出聲。
“你還笑……”
“不笑。”嘴上說著不笑的男人,笑得更肆意,氣得靈瓊想拉著他撞上那根線,試試效果。
……
……
靈瓊氣鼓鼓地吃著早餐,岑棲野在旁邊哄她,哄半天才哄好。
在這裏仿佛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岑棲野以為靈瓊會無聊,誰知道她會給自己找樂子,開始在小樓裏探險,還嘲諷遊戲陷阱做得不好。
他要是遊戲,估計得被她氣死。
岑棲野坐在房間窗戶邊,聽著外麵傳來的劈裏啪啦的聲音,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以前覺得這裏太安靜。
但現在似乎又太吵了……
砰——
房門被踹開。
小姑娘拎著把菜刀,氣勢洶洶進門。
岑棲野:“……”
靈瓊把菜刀拍在他旁邊的櫃子上,眯著眼問他:“你就沒想過,離開這裏?”
岑棲野瞅瞅那泛著寒光的光,“你真以為我們死了,還能活過來?”
這遊戲都能存在,怎麽就不能?
岑棲野繼續說:“那你怎麽確定你的身體沒被火化?”
“也許外麵的時間是定格的呢?”在遊戲裏的時間和外麵時間不一樣,外麵隻過了幾秒時間,那不是完全能複活?
“就算是這樣,那你覺得自己還和以前一樣?能過回以前的生活?”
在遊戲裏,他們殺人、算計同伴、將人性踩在腳下。
就算真的回去了,還能當一個正常人嗎?
岑棲野:“我們回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