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營地。
不少弟子已經離開,去尋找食物,不補充體力,他們很難繼續往前走。
而那些身上還有剩餘食物的弟子沒有動,三三兩兩地窩在原地等待。
“嘩啦——”
這聲音有些突兀,引得眾多弟子循聲望去。
“師兄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兩名弟子誠惶誠恐地道歉:“您要不要緊啊?”
花月邪身上濕了大半,過低的溫度,迅速凝結出了冰晶。
他腳邊還掉了一個盛水的容器。
好像是這兩名弟子弄了些熱水,但不小心撞到了花月邪。
花月邪擦掉手上的已經凝結的冰霜,低聲說:“沒事。”
其中一名弟子道:“師兄您衣服都濕了,我們有乾淨衣服,您要不換一換。”
“不用……”
“那怎麽行,您要是生病我們可擔待不起。”另外一名弟子跟著道,有些急:“您跟我們去換衣服吧,是新衣服,沒有穿過的。”
“我……”
“師兄,您是不是不肯原諒我們?”
“……”
四周投來的視線越來越多,花月邪隻想趕緊拒絕他們。
可這兩名弟子開始惶恐起來,好像他不去換衣服,就是不原諒他們一般。
最後花月邪幾乎是被他們半拖半拽著往一處雪堆後麵去。
他們把乾淨的衣服塞給他,其中一名弟子又用靈力催動冰雪,立起四麵兩米高的冰牆,留了一個入口。
“師兄,您去換吧,我們給您看著。”
花月邪在兩名弟子歉意的目光下,猶豫下,最後還是拿著衣裳進了裏麵。
冷冰冰的衣裳穿在身上確實很不舒服,他又沒有靈力能直接烘乾,換一下是最好的。
冰牆裏空間並不大,花月邪將濕衣服脫下來搭在冰牆上。
他剛穿好裏麵的衣裳,手上忽地一涼。
身上的衣裳居然化成了一堆雪。
花月邪眉心一跳,伸手去拿自己的衣裳。
冰牆上搭的衣裳,唰地一下從外麵被人拽走了。
花月邪沉默著沒出聲,外麵也沒有動靜,耳畔隻有呼呼刮過的風聲。
身上的體溫在快速下降,風刮過皮膚,有一種撕裂的痛感。
花月邪抬手在冰牆上畫了一下,就在此時冰牆外突然有衣服扔進來。
不是他之前穿的衣裳。
“花月邪?”
花月邪抬頭,卻隻看見白茫茫的雪。
剛才那聲音仿佛是自己的幻聽。
下一秒,花月邪再次聽見那熟悉的聲音,“你快點換上出來呀。”
花月邪冰涼的身體莫名湧上一陣暖意,他拿過衣裳快速套上出去。
冰牆外,一身緋色衣裙的少女踩著一名弟子,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兔子,兔子兩隻耳朵蔫蔫地蓋住眼睛,仿佛受到了什麽驚嚇。
另外一名弟子半個身子栽在雪裏,屁股撅著露在外麵。
靈瓊從那名弟子身上踩過去,站到花月邪麵前,上下打量他:“沒事吧?”
她就離開一會兒,怎麽就被人給欺負了呢?
可憐的崽哦。
花月邪:“沒事。”
靈瓊抬手拍掉他發梢上的雪,將雪兔塞給他:“送你的。”
“……啊?”花月邪抱著軟乎乎軟綿綿的雪兔,輕聲發出一聲疑惑。
為什麽要送他這個?
小雪兔脫離魔爪,往花月邪懷裏使勁拱了拱,腦袋全部埋進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