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高陽中毒中得莫名其妙,所有人都審完了,也沒審出個一二三來。
躍鱗對薄雪繞懷疑很深,很想把他抓進去審一審。
要不是靈瓊攔著,薄雪繞估計已經皮開肉綻。
鬱高陽也一直沒醒,大夫說他年紀大,這些年身體本來也不是很好了,所以毒性一直沒能完全清除。
就連靈瓊都親自‘審問’了一圈,也沒找出是誰乾的。
這事就有點蹊蹺了。
鬱高陽這種惜命的反派,怎麽會就這麽輕易中毒。
如果不是擁有光環的男主乾的,那指不定就是他自己下的……
靈瓊觀察了幾天。
鬱高陽的心腹看上去很著急,每天進進出出,好像開始慌了似的。
但其中也有人很冷靜,好像早已料到,著急都是裝出來的。
靈瓊越發覺得鬱高陽是自己給自己下的毒。
靈瓊每天都去儘儘‘孝’。
鬱高陽中毒的消息不知怎麽傳到外麵去了,他這一倒,有想法的人就多了。
無數人想要鬱府倒台。
想要鬱高陽死。
鬱高陽中毒昏迷,給了他們機會。
靈瓊對這些事並不理睬,整天把自己裝成一個驕蠻任性、無甚大用的大小姐,沒事就守著鬱高陽哭一哭。
哭完轉身就出門快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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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局勢一天一個樣,所有人都感覺到風雨欲來的壓抑感。
鬱府的一些下人也開始傳,鬱高陽是不是醒不來了,鬱府是不是要完了。
漸漸地就變成人心惶惶,擔心鬱府倒台,他們也會倒黴。
自然就有人開始自尋出路。
這件事被躍鱗稟報給靈瓊,彼此靈瓊正翹著腿,吃著薄雪繞剝好的花生,不甚在意地說:“隨他們去。”
“小姐,這……”
“你攔得住他的人,也攔不住他的心呀。”
“……”
這話怎麽聽著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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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年末,京都開始下雪。
入夜,靈瓊聽見外麵有很大的聲音,她把薄雪繞叫過來。
“外麵出什麽事了?”
薄雪繞帶進來滿室風雪,“不知。”
在府內都能聽見外麵的動靜,肯定不是小事。
靈瓊裹著被子,軟聲軟氣道:“聲音太大了,我睡不著。”
薄雪繞這段時間,還算儘職地當著一個‘喜歡’她的人。
“要我出去看看怎麽回事嗎?”
靈瓊搖頭,從溫暖的被子下伸出手:“哥哥抱我一會兒吧。”
薄雪繞:“……”
薄雪繞取下披風,走到床邊,連著被子一起,將她抱住。
靈瓊拱開被子,將自己塞進薄雪繞懷裏。
“……”
薄雪繞拽著被子將她身子裹好。
“今天我瞧府上戒嚴了。”薄雪繞隨口道。
“嗯。”靈瓊也發現了。
中午她去看鬱高陽的時候,發現他房間不少人。
不過他進去,那些人就走了。
鬱高陽還是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毫無動靜。
“是不是外麵的人動手了?”
“不知道。”靈瓊不太在意。
“你不擔心?”
“擔心什麽?”
還能擔心什麽,當然是擔心鬱府會不會倒台。
薄雪繞本想趁這次機會,對鬱高陽下手。
可是鬱高陽那邊守衛比之前還森嚴,他根本沒機會。
有機會的時候,靈瓊又在身邊。
他每次一猶豫,機會就沒了。
“要是……”靈瓊勾著他手指纏來纏去,“鬱府真的沒了,你會不會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