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的人惹她不高興了,隨手可以處死。
在鬱萱竹的價值觀裏,這些都是正常的。
所以她壓根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身後有個鬱高陽,也不會有人會教她,什麽是正確,什麽是錯誤。
她高興就是正確,她不高興就是錯誤。
靈瓊腦袋一抽一抽的疼。
這下完了……
事情都是原主乾的,可是別人不知道呀。
靈瓊雙手捂臉,這下她要為原主背多少鍋呀。
“小姐。”躍鱗拿著蜜餞上車,“您嚐嚐,這是您最喜歡的蜜餞。”
靈瓊沒什麽心情吃蜜餞,“回去吧。”
躍鱗顯然不敢招惹她,吩咐外麵的人回府。
鬱高陽以前是個太監,在宮中伺候。
但隨著他權利越來越大,如今早已不住宮裏,在宮外有自己的府邸。
還給自己封了一個千歲爺,群臣和百姓敢怒不敢言。
錚——
馬車毫無征兆地顛簸,靈瓊差點從軟榻上摔下去。
馬車外人群的尖叫和馬受驚的嘶鳴糅合在一起,一股腦地鑽進來。
躍鱗掀開簾子看一眼,很快放下簾子,沒見多緊張,“小姐,是刺客。”
靈瓊:“……”
躍鱗不僅不緊張,還慢條斯理給靈瓊泡了一杯茶。
“小姐,很快就解決,您喝杯茶。”
“……”
這是經曆了多少,才能如此平靜。
來都來了……
靈瓊坦然接受自己的新人設。
靈瓊聽著外麵兵器相撞的聲音,平靜喝完一杯茶。
馬車外,很快響起一道聲音,“小姐,抓到一個活口,其餘已全部誅殺。”
靈瓊掀開簾子看。
街道上空無一人,隻餘下滿地狼藉,有的是百姓跑路時造成的,有的則是剛才打鬥造成的。
侍衛將馬車保護在中間,每個侍衛的刀上都或多或少沾了血,正滴滴答答往地上滴落。
侍衛抓住的那個刺客,此時被按在地上,赤紅著一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她。
靈瓊放下簾子。
“小姐,怎麽處置?”躍鱗詢問。
“照舊。”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刺客都是來殺她的,她就算不是原主,但也做不出聖母決定。
靈瓊倚著靠枕,語氣極淡:“回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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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人的長街很快恢複寂靜,隻餘下地麵殘留的血跡,彰顯著這裏發生過什麽。
臨街一家客棧二樓,窗戶被緩緩推開。
立在窗戶邊的少年注視著長街上的血跡。
“她身邊的人都是高手,鬱高陽把她保護得很好。”
少年轉身,看向說話的青年。
青年戴著半麵麵具,一身青色竹紋長衫,慢條斯理地喝著酒。
“想要從她下手,並不容易。”青年自顧自地喝酒,並不看少年,“不過還有個法子……”
少年將窗戶關上,坐到青年對麵,“什麽法子?”
“鬱萱竹喜歡漂亮的男孩子。”青年審視他:“你很符合。”
少年皺眉:“她才多大?”
青年笑出聲:“這點你放心,她隻是喜歡漂亮的男孩子,用來做些別的……暫時還沒聽說她有那方麵的愛好。”
青年頓一下,“而且她年紀也不算小了,這個年紀,別府的千金也在找夫婿了。”
少年沒吭聲,青年舉杯遙遙敬他一下,“你可以考慮下,我能幫你安排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