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拒絕嗎？”

麵對這麽大的誘惑，白餘霜能如此平靜問出這句話，在場的人都比較滿意。

這要是一個貪圖榮譽利益的人，他們反而不放心。

“白先生，我們當然不能強迫你，當然，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這件事畢竟關乎兩個種族的建交關係。”

海上宮殿說是宮殿，實際規劃是一座城市，體量龐大，水下和水上都有建築。

而要建成，就得依靠人魚族的技術。

一旦建成，那裏會成為海上貿易的中心樞紐，人魚族也會開放海域資源，一些人魚族不需要的資源，對他們來說，可是很寶貴的。

現在和人魚族打好關係，對他們來說可是有很大益處的。

…

白餘霜被送回家，開門沒看見靈瓊，就看見她造作得滿屋子亂糟糟的。

白餘霜沒心情收拾，倒在沙發上陷入沉思，他依然懷疑今天是在做夢。

半個小時後，白餘霜聽見開門聲，靈瓊拎著幾個袋子，哼著調子進來。

“咦，你回來了？”

白餘霜皮笑肉不笑，“沒有迎接殿下，失禮了。”

“沒關係，爸爸原諒你。”身份被拆穿，小公主毫不在意，還挺囂張。

白餘霜：“……”

白餘霜坐起來：“你好好的宮殿不住，非得住我這小廟做什麽？”

“小廟舒服唄。”靈瓊衝他眨眨眼，“宮殿又沒有你。”

小人魚眸子亮晶晶、濕漉漉的，看得人心神蕩漾，白餘霜呼吸微微一滯，轉瞬移開視線，“沒有今天這事，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你也沒問啊。”

“……”

他要怎麽問？他知道嗎？

難道見到一隻人魚就問，你好，你是人魚族的公主殿下嗎？他有病嗎？

“你為什麽要跑到陸地上來？”還被抓，對得起‘公主’這個名頭嗎？

白餘霜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靈瓊背著小手，四十五度仰頭，深沉道：“這都是命中注定我有此一劫啊。”

“？？？”什麽玩意？

白餘霜腦子裏的疑惑沒轉完，又聽小人魚道：“越過海洋山川，隻為與你共度餘生。”

白餘霜突然愣住，小人魚清甜語氣，滿含期許，像一縷縷風，穿過空曠平原，能掀起曠野風暴。

白餘霜感覺唇上一軟，他猛地回神，對上近在咫尺的淺金色瞳眸。

呼吸交融在一起，熟悉的氣息纏綿又曖昧。

白餘霜握住小人魚肩膀，將她推開，垂下睫羽：“我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我們不是一個種族。”是啊，都不是同一類，怎麽能在一起？

靈瓊不服氣：“不是一個種族又怎麽了，還不能跨種族戀愛嗎？”

白餘霜：“……”

“你就不能大度一點，為兩族建交做一下貢獻，和個親什麽的？”

白餘霜：“……”

人家和親和的是同族，他這和的什麽？

白餘霜剛想反駁，小人魚突然將他推倒，整個人壓過來，反駁的話語，悉數被她堵了回去。

小人魚比以往親得狠多了，白餘霜想著推開她，然而實際卻是環住小人魚的腰身。

“哥哥對我不是挺有感覺？怎麽就不合適了？你都不試試，怎麽就知道不合適了！”

白餘霜咬牙切齒：“綺裏羽，腿拿開！！”

“我不！”

“……”

…

兩人頗為狼狽地分開，白餘霜臉上還殘留一點緋色，努力平複過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