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崽……這有點恐怖了啊!
說動手就動手,都不帶預告一下的嗎?
靈瓊摸著怦怦跳的小心臟,舌尖緩緩抵住上顎,爸爸有點害怕呢。
…
連燼雪鬆開手,交疊放在腿上,語氣輕緩平靜,“你叫我什麽。”
他儀態優雅,不急不躁的態度,無端的讓人感受到一股壓力。
手還釘在椅子上的男人,哪裏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被紮。
因為他連名帶姓叫他名字。
連燼雪這個問題,他沒回答。
然而他沒想到,連燼雪會將刀子抽出去,再紮下來,動作又快又狠,他都來不及反應,就隻剩下襲來的痛感。
男人一手握著自己手腕,痛得慘叫。
在慘叫空隙中,連燼雪聲音一如既往地平緩,“你叫我什麽。”
男人忍著痛,咬著牙:“連……連城主。”
連燼雪抽出刀子,拿起旁邊的帕子將血擦乾淨,“你們想殺我。”
用的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連燼雪顯然已經篤定,這兩個人的目的,是來殺他。
男人被紮了兩個血窟窿的手無力垂下,粘稠的液體,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洇出小片血泊。
“不……”
“想好再回答。”連燼雪將帶血的帕子扔在他麵前,被地上的血瞬間侵染成血色。
“……”
手掌上的疼密密麻麻傳來,更多的卻是麵前這個男人,帶給他的恐懼,如黑暗裏攀爬到身上的毒蛇,咬住了他的命脈。
地上的同伴一動不動,但也沒瞧見血跡,完全看不出來是否還活著。
“有儀。”連燼雪顯然不願意等他的答案了,“處理掉。”
“是。”
有儀上前拖著那人離開,男人此時才驚覺恐慌,忙不迭的回答:“是,我是來殺你的。”
男人想著,他肯定會想知道為什麽,誰要殺他……
可是沒有。
連燼雪垂著眉眼,仿若沒聽見似的,任由有儀將他往門外拖。
“不要……”
那個處理掉,什麽意思,男人很明白。
他也怕死……
“不要殺我,我什麽都告訴你。”
“連城主……連燼雪你不想知道誰想殺你嗎?”
男人已經被拖到門口,連燼雪忽地出聲,“弄進來。”
有儀完全不在乎自家主子這反複無常的命令,又將人拖進去,扔在連燼雪麵前。
連燼雪沒理會趴在地上的男人,扭頭往旁邊看去,“他剛才嚇著你了?”
地上猶如死狗的男人,下意識地跟著連燼雪那邊看過去。
那邊的陰影裏坐著一個人,光線太暗,看不清楚,隻能從輪廓辨別是個姑娘。
輕軟帶著一點顫音的聲音響起,“嗯……”
“過來。”
男人看著陰影裏那個人影動了,慢慢挪進光影中。
是她……
男人看清楚人,眼底露出幾分古怪,要不是撞上她,自己也不會被抓到。
可剛才連燼雪說的什麽?
他嚇著她了?
這話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