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高興的。
秦空寒話不多,而且性格有些內向靦腆,和林池魚出去,也難免會有意見不合的時候。
秦空寒和林池魚不會吵架,但是會冷戰。
…
那是秦空寒和林池魚第二次冷戰,有人打電話叫他去吃飯,他知道林池魚也在,就去了。
可是到了發現林池魚和一個男生坐在一塊,男生在逗她笑,她也很配合,就和以前一樣……
林池魚看都沒看他一眼,好像他們隻是普通的陌生人。
秦空寒僵在那裏,最後是有人把他推過去。
正巧隻剩下林池魚旁邊一個座位,他繃著背脊,僵坐在那邊,麵前的歡聲笑語都離他遠去。
他想拉著她離開……
可是最後他也隻能僵坐完全場。
散場的時候,秦空寒先走,他站在暗處,看那群人分開,最後隻剩下林池魚一個人。
他這才出去,走到她麵前。
林池魚抬眼看他,眼神有些漠然,“你要跟我吵架?”
“對不起。”秦空寒低頭,“能不能不分手?”
他知道她身邊那些人,誰要是不如她的意,分手不過一句話的事。
可是他不想……
他喜歡她。
好喜歡好喜歡那種。
林池魚先怒:“我又沒說要分手。”
秦空寒:“那你……”
“誰讓你給我甩臉色。”林池魚不滿,端著大小姐的架子,“下次你還敢不敢?”
秦空寒聲音微顫,近似卑微:“不……不會了,你不跟我分手我什麽都答應你。”
林池魚被人捧著慣了,向來不會說軟話。
就是那種,你要是來服軟,我就搭理你,你要是不來那就拉倒,她不伺候,她身邊不缺人。
秦空寒的服軟讓她高興了。
“送我回家吧。”
“……嗯。”
秦空寒不記得這樣的情況發生過多少次,但每次他都會先道歉,她也從未提出過分手。
他們的關係持續了差不多有半年時間。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
對她來說……
可是,直到有一天,她突然不來學校,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他在別人口中得知,她轉學了。
也是那個時候,秦空寒才知道,她那些朋友,隻知道她家挺有錢,但到底什麽來頭沒人說得清楚。
她也不是本市的人。
他連去哪裏找她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他和那些人沒什麽區別,對她來說,都是過客。
秦空寒那幾個月消沉得厲害,升上高三後,他把丟下的學業撿起來。
那個人也被他藏在了最深處,再也不願提及。
…
“林先生,令千金半年多前剛受過一次刺激,情況本就不太樂觀,她還不太配合……這次……”
“不管怎麽樣,您想想辦法,她還這麽小。”
“我給您介紹一個人吧。”對方遞給麵容憔悴的男人一張名片,“對方很擅長做記憶乾預治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林小姐忘記發生的這些事。”
“會有什麽危險嗎?會把所有事都忘了嗎?”他也沒時間去想現在有這麽成熟的技術了嗎。
“危險不大,忘記所有事肯定不可能,不過能讓她淡忘模糊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但這需要很久的治療時間,還得病人儘量配合……”
…
後記。
某本地電視台播放著一則新聞,某企業千金因旗下員工不滿下崗,而被挾持上天台,雖被解救下來,但受害者受驚過度,正入院治療,情況不容樂觀。
新聞裏沒有拍攝到受害者,也沒有出現名字。
隻有一個畫麵拍到在出事現場,地麵摔壞了一個水晶球,散落的碎片裏,有一塊刻著字的鐵片——秦空寒。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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