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瑞中學後麵的巷子緊鄰一片老舊小區,裏麵小巷七橫八縱,錯綜複雜。
此時幾個穿著校服的年輕少男少女,正嬉鬨著從巷子裏穿行而過。
“一會兒去哪兒玩兒?”
“遊戲廳?”
“不要了吧。去唱歌吧,好久沒去了。”
“上周不是才去了?”
“池姐,你快點!”
有人衝後麵喊。
最後的少女校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頭發挽成了一個丸子頭,隨意夾了一個發夾做裝飾。
她吊兒郎當的走得慢,聽見人叫她,也隻懶洋洋的回了一聲,“來了。”
前麵的人突然停下,發出一聲驚歎,“哇!”
林池魚依然不緊不慢,走上前去,那邊的人讓她過去,一眼就看見旁邊死胡同裏有幾個人。
他們突然出現,導致死胡同裏那幾個人也停下來看著他們。
“池姐,好像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有人湊到林池魚耳邊低聲說。
那邊的人大部分一看就是社會不良青年,隻有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人,穿著同款校服。
林池魚往那邊掃一眼,隔了幾秒,不在意地出聲:“走吧,少管閒事。”
“唉……”立即有人衝那邊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走走走。”
他們想走,可那邊的人卻不這麽想。
其中一個青年厲喝一聲:“站住!”
…
那是秦空寒第一次見林池魚,那天傍晚的晚霞格外燦爛,像是被血染過似的。
林池魚在一片混亂中,拽著他跑過幾條巷子,“我們分開跑。”
秦空寒沒來得及說什麽,那人已經鑽進巷子裏,不見蹤跡。
秦空寒書包掉在之前的地方,那是他剛領到的書,他等了一陣,折返回去,找到了臟兮兮的書包。
在書包旁邊還找到一個發夾。
秦空寒記得,那發夾之前戴在那個拽著他跑的女生頭上。
秦空寒是剛轉學過來,他雖然在學校報了到,也領了書,但還沒去過教室。
騰瑞中學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秦空寒沒想到,自己第二天就能再見到那個女生。
秦空寒在班主任的帶領下見過同班同學,並安排了座位。
但是他發現旁邊的座位一直沒人來,老師也沒問。
直到第二節課下課,他正埋頭寫作業,突然聽見旁邊響起一道聲音,“你坐這裏做什麽?”
女孩子的聲音清脆,帶著幾分不滿和傲氣。
秦空寒抬頭就看見昨天那個女孩子,還是昨天那個丸子頭,校服外套都滑到了肩膀下,正垂眸看著他。
那眼神……有點不善。
秦空寒下意識地起身,道:“老師安排我坐這裏。”
“沒有別的位置了嗎?”女生有點不耐煩,“你坐別的地兒去。”
秦空寒有點緊張:“沒……沒有,隻有這一個空位置。”
女生還想說什麽,教室外衝進來一個人,“池姐,池姐池姐……有事跟你說。”
說完拉著女生就走了。
秦空寒:“……”
接下來兩節課她都沒出現,而秦空寒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叫林池魚。
再次聽見她的名字,是在午休時間,校廣播上——她在念檢討。
他也從同學的討論中,知道一點關於她的情況。
林池魚家裏挺有錢,成績不怎麽樣,但時不時會犯點小錯,在校廣播上念個檢查什麽的。
和林池魚一起玩兒的,大部分都是家境較好,跟她‘誌同道合’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