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這是爸爸好不容易才約上的心理醫生,你就去看看,好不好?”
“我沒病。”躺在床上的女孩兒不為所動,“爸,我真不用看醫生。”
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很是擔憂,想要勸說,可是裏麵的女孩兒完全不聽,一口咬定自己沒病。
男人最後無奈,把名片放在床邊,先退出房間。
房門還沒關上,就聽一婦人的聲音傳進來,“前兩天小魚親眼看見那人殺人,那血都濺到小魚臉上了,這不看真的行嗎?”
那聲音大得好像是怕裏麵的人聽不見似的。
婦人還在繼續說:“老林,咱也是為小魚好,這要是真的留下什麽陰影可怎麽辦?讓心理醫生疏導一下,也是好的。”
“我隻看新聞就嚇得慌,那麽多的血。小魚還是在現場,這得多害怕……”
“柳阿姨這麽害怕,不如去看看醫生,免得半夜做噩夢嚇著了,我聽說這半夜要是心肌梗塞很容易致死的。”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婦人。
柳惠紅下意識地看向房間裏,女孩兒穿著睡衣,未施粉黛,卻依然漂亮得讓人嫉妒。
對上她的視線,女孩兒還彎著眉眼,乖巧地笑了下。
柳惠紅心生古怪。
自從那件事後,她好幾天沒出門,今天一看,突然大變樣。
以前化著大濃妝,和外麵那些混混沒什麽區別。
可今天沒化妝了,不穿她那些奇奇怪怪衣服,頭發也染回來了。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的清甜和乖巧,十分討喜。
站在柳惠紅旁邊的男人皺眉,有點不讚同地說,“你怎麽說話呢?”
語氣不算嚴厲,更像是提醒她。
靈瓊歪下頭,疑惑地問:“我哪兒說錯了,柳阿姨自己說嚇得慌,我這不是關心柳阿姨嘛?我怎麽還錯了?”
說到最後,小姑娘露出一絲委屈。
林父當即緊張,生怕刺激到她似的,趕緊解釋,“爸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想。”
柳惠紅:“……”
柳惠紅瞧著林父那小心翼翼的態度,此時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慌。
靈瓊很懂事地說:“那爸爸趕緊帶柳阿姨去看醫生吧,我沒什麽事,不用擔心我。”
說完,也不等外麵的人反應,直接把門關上。
…
她現在叫林池魚,幼時遇上歹徒,混亂下自衛傷了歹徒,留下了後遺症。
不過症狀也不是很明顯,隻要注意著不接觸到那方麵,別刺激到她,對日常生活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但自從林父娶了繼母,帶來一個繼妹後,原主的症狀就逐漸加重。
然後……
然後就是原主親眼目睹女主被迫下線的血腥場麵。
而原主受了刺激,繼母卻總是擺著關心的姿態,用話來刺激她,就好比剛才那樣,不斷反複地提起。
這兩母女聯起手刺激她、嚇唬她,在她父親麵前演雙簧戲。
在她房間裝監控,控製她房間的電子設備,大半夜突然給她放鬼片等等。
原主變現出來的狀況,在繼母添油加醋中林父就以為是因為她病情加重,出現幻覺,要帶她去看醫生。
後來繼母還是假惺惺地給她找一個心理醫生。
誰知道那個心理醫生壓根就沒有行醫資格,原主最後自殺,才被曝出那醫生沒有行醫資格。
而繼母一口咬定她不知情,擺出懊悔傷心的樣子。
靈瓊這次沒趕上女主的葬禮,但是她趕上了女主領盒飯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