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長老接到弟子的消息,趕到懲戒堂,烏晗已經挨了三鞭。
由懲戒堂的堂主親自執行,那三鞭下去,烏晗臉煞白,隨時要暈過去。
“少主,晗兒做了什麽?”烏長老還沒弄清楚事情真相,此時見自己女兒這樣,隻能先喊停,“您要動用如此的刑罰”
懲戒堂此時跪了一地的人,包括白彥斐在內。
唯一坐著的,隻有靈瓊和一位臉色不太好看,但模樣極其好看的少年。
懲戒堂的弟子都紛紛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是少主,一個是空明峰長老的女兒。
他們好難呀。
高坐的少女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手指,“烏長老,這是我們小輩的事,你沒必要摻和。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打死她。”
烏長老:“……”
烏長老吸口氣,“少主,有話好好說,晗兒要是有什麽地方做錯了,我一定嚴懲。”
“爹……她就是要打死我。”烏晗虛弱地出聲,“爹,你要給我做主。”
靈瓊沒有說明事情經過的意思。
烏長老見靈瓊沒喊繼續,隻好詢問其餘弟子。
起因就是因為烏晗覺得容穌言對白彥斐不敬,不把她和白彥斐放在眼裏。
具體什麽情況,外圍的弟子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最後就是烏晗突然讓他們把容穌言抓住,說他是外麵混進來的賊人。
烏晗也跟著補充,“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星月峰的人,我以為他是外麵混進來的賊人,所以才動手……”
靈瓊抬眸,似笑非笑,“他掛著我的身份玉牌,你都不認識?這麽說來,你是連我這個少主都沒放在眼裏了?”
眾人往少年那邊看去。
少年腰間確實有一塊玉牌。
大家當時都沒細看,此時一看,好像確實是少主的玉牌。
烏晗顯然沒想到這茬,她認識靈瓊這個人,壓根就注意過她的身份玉牌。
而且……
她那玉牌上的墜飾,隔三差五就在換,那誰記得住!
藐視少主,還把少主弄傷了,要是鬨到君決那裏去,那個護女狂魔,不知道會乾出什麽事來。
烏長老是跟著君決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這些年君決越來越偏激。
有時候烏長老都覺得他和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族沒什麽區別。
“如果烏長老一定要插手,那我也隻好叫我爹來給我做主了。”靈瓊指尖蹭過脖子上還殘留的血跡,彎著眉眼笑:“就是不知道,到時烏晗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烏長老不知道想到什麽,打了個寒顫。
他現在的地位名聲,甚至是修為,都是依靠君決。
長老這個名頭,不過是好聽。
和別的宗門那些有話語權的長老根本不一樣……
靈瓊抬手托著下巴,笑眯眯地問:“烏長老,你還有話說嗎?”
烏長老沒吭聲。
他現在能說什麽?
“爹……爹,你說話啊!!”烏晗急了。
烏長老看向臉色蒼白的女兒,和她說過多少次,不要去招惹君無憂。
這些年在雲宮,烏晗過的日子太好,膨脹得有點忘記他們的身份。
烏晗看著自己父親站到一旁,不再說話,心底湧上一陣恐慌。
“繼續。”高坐的少女吩咐下來,“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烏晗雙眼充血,差點氣暈過去。
她不過是打了他一鞭。
現在竟然要還十倍……
懲戒堂的堂主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