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還是緋紅，眸子也不是很清明，瞧著不像是好了的樣子。

鬱以白見她好像對之前的事，完全沒有印象，既生氣又鬆口氣。

鬱以白走過去，抬手摸她額頭。

小姑娘便配合地仰頭看他，眸子裏倒映出他的身影，專注的眼神，好像她隻能看見他似的。

鬱以白心底劃過一點異樣，“還在發燒，你怎麽就覺得自己好了？”

“是嗎？”靈瓊摸著肚子，委屈巴巴地說：“我餓了。”

鬱以白：“……”

艸！

他突然有點理解，那些狐朋狗友說的，性感在可愛麵前算個屁。

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他這個繼妹長得有點可愛過頭了……

…

鬱以白在廚房熬粥，靈瓊坐在外麵餐桌邊，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不知道是想睡，還是隻是沒力氣。

鬱以白收回視線，關火，盛粥。

“吃吧。”

小姑娘勉強抬頭，往碗裏看，“怎麽是粥？”

“那你還想吃什麽？你現在吃得了嗎？”鬱以白去旁邊拿了一件衣服，隨手扔在她頭上，“穿這麽點，我看你是不想好。”

靈瓊手忙腳亂把衣服拽下來，露出巴掌大小，略顯蒼白的臉，小聲說：“好了就沒人關心我照顧我，為什麽要好。”

小姑娘聲音低低的，帶著一點啞，像是要哭似的。

鬱以白：“……”

鬱以白知道阮姨之前忙工作，沒多少時間關心這個女兒。

鬱凱興以前工作也忙，可他還是花了不少時間在他身上。

這麽想來，她之前叛逆，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鬱以白不知道怎麽就說了一句：“你先喝粥，等你好了帶你去吃好的。”

靈瓊抬頭，滿目期待：“真的嗎？”

“……”突然有點後悔。“真的”

靈瓊衝他笑，乖巧溫順極了。

鬱以白心底再次湧上剛才那點怪異的情緒，半晌憋出一句話：“笑什麽笑，醜死了，趕緊喝。”

…

靈瓊這一病，到周末都還沒好全，好在沒有燒了。

靈瓊敲門進去，鬱以白正坐在自己房間，擺弄他的建築模型。

鬱以白：“有事？”

“哥哥，我作業還沒寫。”小姑娘抱著書包，軟聲軟氣地說。

鬱以白皺眉，“你給你們老師說生病了不就行了。”

“老師好凶的，不寫不行，生病也要寫的。”

“……”

鬱以白忍了忍，讓她進來。

靈瓊抱著書包，一溜煙跑到書桌邊坐下，等著鬱以白給她講題。

鬱以白：“……”不和病人一般計較！

鬱以白放下木料，拍掉身上的碎屑，過去講題。

鬱以白能乾出直接寫答案讓她抄的事，講題自然也沒什麽耐心，省略了許多步驟，就差把答案告訴她，讓她填上。

每次都是靈瓊軟聲軟氣地問，他才會把省略掉的步驟補起來。

鬱以白見靈瓊作業沒完沒了，“你們怎麽這麽多作業？”

靈瓊：“嗯，哥哥以前不也是在我們學校念的嗎？作業多這不是傳統嗎？”

鬱以白：“……”他就沒怎麽認真寫過作業，哪兒知道多不多。

鬱以白指著本子，“趕緊寫。”

…

鬱以白趁靈瓊寫不需要講的作業，坐回地上，繼續擺弄他的模型。

房間多一個人，鬱以白心緒浮動，沒法定心。